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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哑女】(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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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马里奥
时间:
2023-7-2 11:37
标题:
【哑女】(全)
第一章
“嗯……啊——呜”
耐不住受欲火煎熬的躯体,她的右手缓缓地抚摸过自己的菱唇,爬行过自己的咽喉,饥渴地在自己赤裸的胴体上一遍一遍抚摸着。
当炙热的指头攀爬上她左胸前那只软丘,触摸到尖挺的乳头时,她昴头发出一阵吟哦。
一边幻想着背弃发她的男人不在自己旁,而他深深爱着她,他并不想结束掉她们之间的感情。
然而事实上……他是背叛了她……
而她怎能再执迷不悔呢?
她性幻想的对象可以是张耀扬、金城武、伍佰、任贤齐、柏原祟、李奥纳多……
不希望是他。
她感到体内有某样东西正在蠢蠢欲动,是似熔炉般灼热泪盈眶欲火在体内作祟。
她想要……
可是,她比谁都清楚;自己恨他,他的始乱终弃让她恨透了他!
他怎能不要她,抛弃了她,让她痛不欲生,使她失去求生的欲望呢?
所以她想死,她要他因她的死而愧疚一辈子。
因而早在十分钟前,她吃下了一百颗的安眠药。
“嗯……”她并拢两手指头从底裤边缝探了进去。
然后卸下濡湿的小裤,将手复盖在自己的密穴上,先在如珍珠般地小阴核上抚弄了几下,手指重新开接触私唇进行来回式的磨擦。
她疯狂的摇摆着美臀,忘我的自渎着,陶醉且认真地搓揉着自己。
然后,她试着将手探入热呼呼的紧窖之中,瓷恣地在膜壁内游动。
但她依然还是得不到满足,她必须再将两根指头交叠伸进紧窖内,让两指齐飞,并微微抽送才有那种欲仙欲死的感觉出现。
一阵阵难以言喻的酥麻感交离看反胃的恶心感令她悸动、颤抖、搐拦、想吐……
她知道,安眠药已开始在好体内产生了效用。
很好,太好了!
好的神智逐渐不清,她就快要死了,快要死了!
太好了……
她张开自己的大腿,但依然旧头晕脑胀,教她不知该如何才能使身体放松。
随着恶心晕眩感愈烈,她指头抽送着自己紧窒的动作也愈加激动起来。
她感觉胃在翻腾,有股酸臭味不时由喉间溢出,嘴角溢满黏液般地白色泡沫。
她很难受,她就快要死了,再忍耐些,过不了多久,这分痛苦感会离她远去,因为她就快要离开这世界了,所以她希望亢奋感一块带去游仙境。
即将来临的高潮让她的脑子愈来愈混乱……
在这同时,她所有的意识与知觉被滑入天堂的美妙感觉夺去……
她,动也不动了……
“喝下这碗孟婆汤,你将忘却阴阳两界间所有的情仇,进入六道轮回,安安心心投胎去……”
奈何桥边,烟雾迷漫;奈何桥下,孤魂野鬼拢聚;奈何桥上,早已染上一抹不耐烦的气息,如鱼贯般的人潮……不,是鬼潮,正排着队准备走过奈何桥,重坠因果之轮,接受转世轮回的命运。
可是,这鬼潮由奈何桥上直排到奈何桥底下去,嘿,这桥路宽宽,竟也会“塞鬼”呢,想不到吧?
再说这孟波汤,恐怕当今世上,除了人,谁都喝过它,尝过的鬼话只有一句——实在是超级难喝的!但,没法子哪,想投胎就得忍耐着点!
而且孟婆一把年纪了,随便算算都至少一万岁,她无情,还真是有够无情,孟婆要你三更喝汤,绝不留汤过五更,所以别欺负老人哪,小心孟婆在汤里加料,喝了不仅能忘记前世,还会肚子疼呢!
“孟婆,我不喝,蒙卡娜不想重返人间后,忘却我王上的容貌。”
这奈何桥会鬼潮壅塞,没别的原因,全因为蒙卡娜的缘故,她是因为吃下一百颗安眠药,所以灵魂才来这儿报到。
她一哭、二闹、三求、三跪、五拜、六叩,十八般武艺能使的全都拿出来用了,看是否能免掉喝孟婆汤的待遇。
孟婆虽不通人情,但毕竟也是个鬼神哪,心肝黑,起码长像不黑嘛,而蒙卡娜轮回做人,已达九百九十九次,加上这一世,不多不少,刚好千世。
孟婆因而对她印象特别深刻,别说孟婆,就连鬼差大人都对她特别有感觉。
“孟婆,你总是欺骗蒙卡娜,三千多年前,我降生在古埃及,为他投尼罗河自尽,如今转世又转世,一代盼过一代,容貌换过数千张,孟婆汤过数千杯,却在死后恢复所有的记忆,原来孟婆汤在人死后就失去药效,它全然夺不走我记忆中的感情,孟婆,你何不教教我,如何才忘得了他?”
好一个痴心女,说着,连情绪都用不着培养,眼泪便自动潸潸零落,偶尔,她会问苍天: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自古女子多情痴,薄悻由来是男儿。傻丫头,如此负心汉,何必执迷不悔?
压根儿不值得你为他劳神。“孟婆将碗凑到蒙卡娜的嘴边去,”快喝了它,赶紧投胎到好人家去,重新做人,好好修这最后一世,而且从未有人可以逃得过我孟婆这一关的。“
自孟婆掌管鬼魂前世今生的记忆以来,从未有过漏网之鱼,她甚至……六亲不认,因而鬼魂压儿没能耐可以逃得出她的手掌心。
“自从我上回投胎在中国民间后,便决定放弃做人,如今得知王上即将会在二十年后来到廿一世纪,我做孤魂野鬼苦等了这么多年,盼得就是这一天……”
说什么蒙卡娜都不愿死心,如此痴情的模样,就算铁石心肠也会被软化,“算我求你,孟婆,别逼我喝下这碗汤,给我一次机会好吗?”
“傻丫头,快喝吧!时辰就快到了,错过了好时辰,你又得多轮一次……”
孟婆耐性全失,一副心急模样。
孟婆看了一眼时刻表,大概在怀疑,今日的鬼差是怎么啦?以往它们总是压制得鬼魂们个个动弹不得,可是今日的鬼差大反常规,莫非是想逆天而行不成?
想当初蒙卡娜为了个情字竟傻得投尼罗河自尽,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这么不家惜便被阎王爷判之为不孝!
阎罗王判她得千世轮回成人,却要她自尽千次,今生就满世了,不必再让阎罗王伤透脑筋,想尽千百种自杀方式让她自行了断生命,只是阎王大概做梦也想不到,她突然茅塞顿开,懂得反抗起来了,也许它们会认为她的行为简直是傻得可怜,不过她可不这么认为。
“孟婆,我拿自己的声音与你交换?”心一横,蒙卡娜决定以自己的声音做为交易的条件。
无论如何,蒙卡娜再也不愿为不是王上的其他臭男人自杀!
除了霍克王上,她再也不愿意爱上其他男人,饱受自杀之苦,每次轮回她总是爱得好轰烈,死得好痛苦,她岂能再成为情魔的奴隶?情感任由他人摆布?
而逃离情魔掌心的唯一办法,就是保留住原先的记忆,带着自己的情感投胎去,如此,唯有王上,她再也不会爱上其他人,不会再为男人自杀了。
“唉……”孟婆叹气着。
蒙卡娜知道孟婆并非铁石心肠;只是职责在身,身不由已,但是,由她的表情看来,她的心何只是动摇?
蒙卡娜自然会在心中猜忖,原因无他,只因孟婆的声音比杀鸡宰羊还更难听,她绝对希望自己能拥有如姑娘娘般甜美的好嗓音,而蒙卡娜恰好有一副甜死人不偿命的嗓音。
“孟婆!”蒙卡娜苦苦哀求着,“我不会讲话,自然透露不了秘密,待我还阳,找到王上,了却我一椿心愿之后,我必定会想办法重返阴界,乖乖喝下这碗孟婆汤,但届时,得请你把我的声音还给我……”
西元2000年台湾
一个长得十分清秀可人的小女孩,在棕榈树下追逐着一对美丽的花蝴蝶。
乌木般漆黑的柔顺秀发,远山般弯弯的柳叶眉下,嵌着一对彗黠灵活的大眼睛,秀挺的小鼻梁,嫣红的小嘴,白皙无瑕的肌肤,笑容美得宛朵花,可惜命做弄,竟是个……
“美黛啊,你这个哑巴女儿真是漂亮呀!”坐在树荫下乘凉的大婶婆像似在说着风凉话般,手摇着凉扇,眼底溢满了嘲讽,呵呵直笑着。
美黛无语地望着正快乐地追逐着蝴蝶的女儿。
自小,她的女儿便在嘲笑声中长大,受尽顽劣孩童们的欺凌,可是女儿一点也不自卑,因为她抢占有一般人所没有的才华与能力,她只不过是个哑巴,而非傻子啊!
“美黛啊,别说大婶婆我爱管闲事,你们家蕾妮实在是乖巧又懂事得没话说,才三岁就会握笔写字,提针线绣龙刺凤,应该帮她报名去参加那个什么……什么……什么聋哑天才俱乐部的,免得糟蹋了这么好的一个女孩,再说,日后嫁不出去,你这可怜的寡妇,岂不是要养她一辈子了?”大婶婆老家用一种看似赞美,事实却是嘲讽的遗憾语气对美黛母女俩说。
“大婶婆,我们家蕾妮不是聋子啊!”美黛总是不厌其烦,一次一次的解释。
大婶婆斜睨了愤怒的美黛一眼,笑得乱心虚的。
“噢!噢!我知道,我知道嘛!你家的蕾妮不似一般的聋亚人士,她只是开不了口,发不出声音嘛!瞧那些哑巴,起码还会伊伊哑哑的手划脚,可是你们家的蕾妮,就连哭也哭不出声音来,哎唷,真是可怜哦!可见她的声带,在未出生前,被阎王给提早抽走了。”
大婶婆话一毕,也不待美黛开口,便从竹藤椅上站起身来,摇着她的大臀,右一摆、左一晃的离开了美代的视线。
简美黛叹了口气,用一种极为无奈的眼神,望着始终无语的女儿,她朝女儿唤了一声:“蕾妮,天快黑了,咱人回家吧!”
蕾妮长发一甩,回眸对母亲绽放出一抹可人的微笑,放弃权追逐蝴蝶,乖巧的奔到母亲的身边,伸出小手握住母亲大手。
蕾妮慧黠的眨了眨,又对母亲嫣然一笑。
“唉,我前世是造了什么孽?怎会生出这么一个哑巴来?”简美黛抬头问苍天。
晚风一阵阵迎面吹来,将蕾妮的秀发卷起,又缓缓垂落在两肩,仿若柳絮,她是如此的美,然而却遭天妒,留下遗憾的缺陷,命运老爱造化弄人,不是吗?
是啊,命运爱弄人,若不是,蕾妮又怎么会在十五岁那年便失失了唯一疼爱她的母亲呢?
简美黛临终前还不甘心的紧握着蕾妮的手,枯竭的眼眶里滚出酸楚悲怆的泪水来,她心疼的望着女儿,艰难而苦涩的开口道:“蕾妮,妈……对不起你……
要抛……抛下你……一个人到遥远的地方去找你爸了……我记住,记住……蕾妮,你得替妈争口气……别被人瞧不起,聋哑……并不可怜,可怜的是丧失自信心…
…人一旦没了尊严,就会被人踩……踩在脚上……你……你明白吗?“
一股不祥的预感袭进蕾妮的心口,她握紧母亲的手,无声的哭泣着,哭得肝肠寸断。
蕾妮用力的点着头,豆蔻年华的她已明白母亲即将永远离开她。
“记住……蕾妮记住……要……要争口气……靠自己双手撑下去……”
简美黛话语水罢,突地闷哼一声与世长辞了。
*** *** *** ***
“当当——”下课铃声一响蕾妮顾不得同学们异样的眼光,手忙脚乱地收拾桌面,后抱着书,匆忙奔出教室,离开教室回廊,往学校的花园走去。
今天是她二十岁生日,在未投胎之前,她曾偷翻过因果命运薄,清楚记得书里明确记载着:统制下埃及的霍克王上将会在今日阴错阳差地空越过时空,坠落在西元2000年台湾的某个角落。
哇!穿越时空耶!好神奇哦!蕾妮真希望霍克王上能直接往她身上撞来,这样她就用不着大海捞针似的找他了,而且她始终相信,她绝对可以遇见他的。
这也就是她坚决不愿喝下孟婆汤的原因,明知霍克王上会出现在她轮回第一千世的世界里,怎可能笨得喝下孟婆汤呢?
“左蕾妮!左蕾妮!等等我啦!”身后传来一串急促的叫唤声。
蕾妮长发一甩,露出两排贝齿嫣然一笑。
那唤住她脚程的女孩奔到她面前,急喘吁吁的道:“蕾妮,你赶什么啊?我才刚在想,要不要一起去看电影呢?”
蕾妮从口袋里找出随知携带的纸笔来,娟秀的字迹写道:“嘉慧,看什么电影呢?”
“梦工厂去年推出一部卡通片,片名叫做‘埃及王子’,由于反应不错,所以现在还有几家专放映些旧片的戏院还在上映哦!有没有兴趣?很便宜哦!”
蕾妮含笑的写道:“千世以前的我可是下埃及的女奴呢!”
“开玩笑的吧?千世前的事情都记得?那怎会不晓得前世是什么人啊?”嘉慧翻了一个大白眼,差点失笑。
“那是因为你喝下了孟婆汤呀!”
“孟婆汤?”嘉慧歪着脑袋,用食指撑着下颚,望着天空发着呆,半晌,她问道:“难道我没喝?”
蕾妮神秘一笑。
嘉慧忍不住大叫,“你真是个怪胎,我懒得理你,要是信你的话,就表示我跟我一样疯。”
蕾妮依然故我的笑着。
纵然左蕾妮有残陷,应当好好待在聋哑学校,但因蕾妮天赋异禀,加上没有喝下孟婆汤,所以她知识丰富,成绩优异。
她谨记着母新的遗言,靠自己的双手活下去,所以她一面打工,一面靠着微薄的奖学金,过着简单的生活,并不断进修、增加自己的知识。
她一直是模范生,况且她只是开不了口,不是聋子。
而嘉是蕾妮唯一的好朋友,同窗两年,并没有因为蕾妮是哑巴就排斥她,反而处处维护她,自告奋勇的为蕾妮做任何事,蕾妮总是存着一颗感恩的心。
其实她俩会成为好朋友一点也不奇怪。一个霸道,骂起人来有留情,一个哑巴,从不顶嘴,自然一拍即合。
“不跟你谈这些了。”嘉慧双手将头发一拢,“到底看不看电影?”
“不了,我赶着去找人。”
“找人?找什么人?”嘉不满的大叫,“除了我之外你还有哪些朋友?少骗我了,如果你的借口,我可会生气。哦,我知道了,你不喜欢‘埃及王子’这部电影,这样好了,今天我做东,一块去周润发的‘安娜与国王’,听说超好看的耶,而且……”
“嘉慧,我真的要去找人。”蕾妮匆促写下,将纸条直接往嘉慧的嘴巴贴去,堵住了她的话。
嘉慧认为这不过是蕾妮推托她好意的借口,不禁跳脚,生气的将纸条丢在地上,“你摆明不给我面子喽?”
“嘉慧!”见她真的生气了,蕾妮心慌起来,匆忙写道:“对不起……”
“用不着跟我道歉,你有事我就不妨碍你了,我自个儿去。”说着,嘉慧头也不回的甩头就走。
蕾妮望着她背影发呆。
突然有股阴寒由脚底至全身,让她浑身毛发莫名竖立,直觉教她抬头。
蕾妮故作轻松的抬起脸蛋,试图搜寻令她不安的原因,忽然,蕾妮傻掉了,愣愣地望着晴朗无云的蓝天——天际竟出现一个宠然大物,随着一串雄伟宏量的啸嘶哑声,那宠然大物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朝地面快度降落着,愈逼愈近,愈逼愈近……
远远地她什么都看不到,只见庞然大物有一头漂亮的银发!
银发?!咦?好面熟的发色……
时光倏地快速倒转,千世前的记忆排山倒海似的袭向她——“蒙卡娜,我会永远爱着你,今世来生,天荒地老,海枯石烂,我对你我爱,永远、永远都不会改变……”她想起了霍克王上令人心醉的爱语,那双魂萦梦牵的深情眼眸,那头闪亮的银发……
顿时,他的誓言破灭了,他脸部的表情变得陌生、狰狞……向她嘶吼着教人肝肠寸断的话语:“谁准许你放火的?你的心为何如此歹毒?为什么要火烧死我的爱妃?你说!你说!”
“我……我……”无助感让她构不出话来。
她恨爱妃夺走了她在霍克王上心目中的地位,妒火一时蒙蔽了她的心头,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点燃一把火,活活将爱妃烧死。
“你不配做我的女人!我是王!我爱谁做王妃就封谁为王妃,我没有给你权力,你不准嫉妒!你不过是个女奴!”
“别这样待我,王上,蒙卡娜知错了,我发誓从今天起不再干涉你的私生活,只要您原谅我,王上……我不求名不求利,我只要您呀,王上!我爱你呀!王上,我爱您……”她看见自己被推倒在地,连忙爬跪而起,伸手抓紧着他的短褂。
她紧紧抓着,不愿放手,边喊边哭,他一定会原谅她一时因妒嫉而被蒙蔽了良心所铸成的大错。
“走开!我叫你走开,没听见吗?贱女人!啪——”
她的脸颊突然传来一阵刺痛,毫不留情的耳刮子一掌向她挥了过来,火炬般地疼烧灼着她的粉颊,粉碎了她的心……
“王上,为什么负我?为什么欺骗我的感情?为什么……您说过爱我生生世世的,你亲口对我说的……我伟大的尼罗河神呀,请把我灵魂带走,带离下埃及,我再也不愿回到下埃及,再也不愿……”她的耳边只传来澎湃的潮水声,以及自己那微弱的呻吟声,她的意识逐渐涣散,直到失去知觉……
蓦地,出现在现实中的危机将左蕾妮的思绪猛然拉回神来,她发现自己视线模糊,双颊湿润,伸手一探,发现自己竟泪流满腮……
然而就在下一秒钟,她惊愕的瞪大一双水意漾然的瞳眸。
因为银发怪物离地面距离,最后只剩下五十公尺左右而已!
三十公尺……
二十公尺……
十公尺……
眼见它即将降落,蕾妮心下一惊,却因惊吓过度而一时不知闪躲,于是庞然大物犹如五雷轰顶般,就要重重朝她身上砸下来了!
不要!
当蕾妮立意识到危机欲躲到树下时,还是迟了一步庞然大物的巨腿还是扫到了她的胸,由于撞击力不算小,这一腿将她踢到两尺外。
疼……左蕾妮痛不欲生的捧着自己的胸口,忍不住泪如雨下,好疼,真的好疼哪!
她想喊救命,可是不仅喊不出声音,还哭不出声来,她好难受,难受的简直快要死掉了。
她骇然地发现自己的视线逐渐模糊了,那种彷若要被夺去魂魄的感觉愈来愈强烈了……
可是,她的意志依然不受控制的渐渐沉沦,她的眼睛依旧不听使唤的想阖上。
她哀怨的泪水,如泉涌般不断滚落,像断了线的珍珠,溢满她约美脸庞……
她双手无助的垂下,……无话的暗忖着:“孟婆,我又要回去找你了……”
第二章
“唔……”庞然大物活像一条巨大无比的白色怪兽,意识自己即将落地了,立即抱头准备坠落,可是等了它半天,身体没着地,庞然大物皱眉抬头一望。
他呼了一口长气,发现原来衣服勾住了树枝,使他身体在空中停顿了下来,正庆幸逃过一劫,岂知树树“啪啦”一声,竟不幸断裂了!
“哇呀——”银发男子惨叫一声,身体重重地掉落于草地,距离地面虽近,却也疼得足以教人呼天喊地的。
银发男子蜷缩在树下,痛苦的呻吟着。
由于已近黄昏,大部份的同学都已离开校园,但仍旧有三三两两的学生在图书馆内找资料,在听见巨响后,纷纷奔来花园一探究竟。
“怎么回事呀?这白发老头从哪儿冒出来的呀?奇装异服的。”同学们齐声尖叫,有人好奇的朝蜷缩在树下的银发男子靠过去。
银发男子猛然抬头,炯亮的眼神有如势猛慑人的狮子般充满威胁性,弧形挺俊的鼻梁俨然如希腊美神,即使负伤,唇角了依然上扬,代表他有着不易受挑衅的沉稳性,如此完美的组合,看得女生因诧异而不由自主地捂着嘴尖叫道:“好俊美哦!是个白发大帅哥耶!”
“快来人呀!是哑女——左蕾妮呀!左蕾妮死了!”那头又有人发出骇人之言。
“哑女死了?不会吧!?”立刻有人吓得脸色发青。
“快打电话叫救护呀!”
银发男子缓缓转动的眼球,顿时见到这么又眼睛瞪着自己,他受了一惊,再将线往旁一扫,地上躺了一个女孩,他知道自己在坠落地面时,不小心踢了她一腿,她可能就此一命呜呼,有可能只是晕了罢,不管如何,他得看看她有没有事。
要知道他堂堂下埃及王上——穆罕伊逑。霍克,虽花心矣,可了有一颗怜香惜玉的心哪!
霍克勉强支撑起自己的身子,踉跄着脚步,上步步朝那女子走去,蹲下身子,他搂起她,让她的头搁在自己的臂膀上,低头一看,他吃一惊。
天下间居然有如此美丽、白晰的女孩天哪!武婉婷的美算什么?这女子简直是女神化身!
霍克见异思迁的本性不免露出来,再度将原先暗恋的女子忘得一干二净,心房一下子被这名陌生女子填得满满的。
他不理睬他人异样的目光,情绪激动的横抱起她,又如雷鸣般吼叫道:“你们还傻在这儿做啥?快宣医司来呀!”
众人傻愣愣的伫在原地,瞪着他瞧,半晌,开始讨论起来了。
“你们有谁听得懂他在说什么吗?”
“他在讲英文吧!”有人说。
“不对,不对,我敢拍胸脯保证,他讲得绝非英语。”又有人肯定的反驳道。
“那么……是西班牙文?”
“不对啦,他长得一点都不像西班牙人,瞧他肤色黝黑,一头银发,我猜是阿拉伯人啦!”
“不对啦,阿拉伯人哪来的银发?”
“八百年的隔代遗传呀!笨!”众人七嘴八舌,立即开始研究起银发男子的来历。
见没有把他放在眼里,霍克顿时瞠大双目,暴躁的脾气立即如山洪泄堤似的一发不可收拾,他目光如炬地扫视过众人。
“怎么?全吃了熊心豹子胆不成?竟敢不听我的命令?全造反啦?”见众人依然一点反应都没有,霍克分外恼怒了,“你们——”
不对,霍克愣了一下。
这里的景物、人物全都变得不一样!
这里人的肤色有的如香蕉,有的美得像牛奶;这里的景色绿得像森林,这里的建筑物高耸如金字塔。
举目所物的一切和他所生长的地方有着很大差异;虽然一样有水,可是在这儿池塘里的水好干净、好清澈;虽然一样有树,可是这世界里的树形和颜色还是有些不太相同;虽然一样有鸟在天上飞,可是在他世界里的鸟儿比这里庞大多了;最大不同之处,恐怕是气候,一个酷炙无比的地方何来理由变得如此暖和?
金字塔呢?沙漠呢?甚至连尼罗河、人面狮身像,也全都不见了!
它们全跑到哪儿去了?
现实中的一景一物,在提提醒他身处异地。
他记得阿战不慎被卷入流沙,武婉婷不顾已身的冲向阿战,而他只想阻止她愚蠢的行为,岂料被武婉婷用力一扯,自己也落入流沙之中,转眼,才转眼之间,他便感觉自己被扯进一个无底深渊里,接着坠入五星云雾,他真以为他会就此死去,想不到……
老天在开他玩笑吧?这里究竟是哪儿?而怀中这名女子……
好美,美极了!武婉婷算什么?她简直是女神下凡!这对向来以貌取人的他而言,无非是致命的吸引力。
凝望着这张美丽的容颜,霍克心中闪过一个决定,既然他得不到武婉婷,但或许她可以替代武婉婷在他心中的地位,她绝对可以帮助他遗忘掉武婉婷的。
没错,就是这样!他是王,他有权决定要不要人,管他这里是哪儿,他绝不再轻易放过任何他想得到的女子。
“喂!你抱她去哪里?人命关天,你不能……救护车就快来了。”围观人潮一脸困惑的看着霍克。“你好像也受伤了耶!”
霍克一副目中无人的样子,用动作回答了众人心中的疑问。
他温柔地抱起蕾妮的身子,诱人的唇角扬着一道诡谲的笑弧。
美,真是太美了,这张世间罕见的姿容真是教人心动。
左蕾妮安静的在他坚厚的臂弯里,这样的姿势,霍克不懂方便打量她,只要顺势将头低下,吻她都不成问题。
霍克炽热的黑眸顺着她绝美的容颜,一直滑落至她玲珑有致的身材,充满野性的眸子闪过一丝激情的欲望。
话说他抱着她四处寻找休憩之处,沿路走着走着,不知不觉竟步进像迷宫似的树林里,最后在树林内无意发现了这间树屋,疲倦之下,他毫无选择,只好委屈自己,挑这人烟罕至的地方暂时性落脚。
树屋只有十来坪大,该有的家俱却十分齐全,他虽不是很满意这个地方,但无处可去的他,只好委曲求全的落脚在此处。
说他体内注满了热情的细胞,一点也没错。
他在女人的娇宠下成长,自然怜惜女人,但却从不认为自己的多情有什么错。
生长的环境告诉他,只要他想要,便可伸手取得,女人对他的作为又爱又恨,却为了巩固地位,又百般讨好他。
他曾经封过无数女子为妃,却因喜新厌旧,在一夕间将曾经被自己捧在手心疼惜的女子逐一打入冷宫。
若说他像一只爱采蜜的雄蜂,美丽花朵一旦被他看中,就逃不过他的撷取。
他的感情世界像轮盘,不停的转,不停的动,搞得人人为他晕头转向,唯独他老神在在。
虽然这世界变得大不相同,但他始终认为这里仍在他和哥哥阿战的势力范围内,因而他认为摘下这朵美丽的花蕊,并无不适,除非她也是阿战的女人。
但不会,兄长阿战的感情世界并不花俏,阿战的个性虽暴躁,感情专一,近乎痴情,不如他始乱终弃、淫威滥交。
霍克俯下脸,怜惜的在她唇上轻轻烙下一吻——蓦地,他的唇宛如被施了魔咒的王子醒了沉睡中的睡美人。
左蕾妮的睫扇动了下,缓缓睁开眼帘,自睡梦中悠悠醒来。
“你终于醒了。”霍克愉悦的轻笑着。
他……蕾妮愣了愣。
须臾……霍克王上!
蕾妮难以置信的睁大瞳眸,她记得自己被突然从天而降的男人踢昏……怎么才转眼功夫竟温温暖暖地卧在她朝思暮想的王上怀中?
莫非……是梦!?
啊,她的痴情总算受天怜悯……让她的主人、她的主人、她盼了三千多年的岁月,即使度过了千世轮回、仍执迷不悔的等待着他来疼怜的君王,终于出现在她梦里……
这个梦真美,她诚心诚意地祈求着,希望永远不要醒来,否则她必然化身母老虎,一口便把破坏者给吞到肚子里去的。
在霍克炽热的凝视下,一阵酸楚冲至她鼻头,泪雾顿时占据她的眼眶。
蕾妮情不自禁的伸出双臂,眷恋的攀住他的颈项,拉下他,主动给他一个缠绵缱绻、温柔密稠的热吻,痴狂的撷取那思念了三千多年的多情薄唇。
美人投怀送抱,虽非头一遭,但霍克的心兴起一阵不曾有过的狂炽热潮,柔柔拨弄他心底深处的情弦,感觉是如此熟悉,仿若曾倘佯在这软玉温香,狂吮这副教人迷醉的娇躯。
不过,他又可以很清楚的知道,自己未曾见过她。
“你是谁?叫什么名字?”
蕾妮的热情差点就夺走了霍克所有的气息,最后还是依恋不舍的离开她的唇瓣,看着她正努力的调整呼吸,他真不敢相信如此清灵娟秀的花容月貌下,竟隐藏了一颗炽热如火焰般的心,不过他爱极了她的热情。
“为何你给我和一种非常强烈、似曾相识的感觉?莫非过去我见过你?是曾在梦中吗?”凝视着她眼眸,他轻抚着她发丝。
蕾妮又急切的封住他的唇。
她不让他多问,从他过往的纪录,她了解霍克的需求,他向来以貌取人,她是哑巴,怎可能接受?
这个梦……是的,倘若这真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她也不想有丝毫遗憾出现,她想表现出她最好的一面来,好博得他欢心。
“呃……你真热情哪!”霍克从喉间逸出一声愉悦的呻吟,自制力已濒临决堤。
欲火焚身的他拥紧她,粉红色的舌尖首先在她弧形优美的唇线上舔画了一圈后,狂野地驱入她嘴里挑弄般地翻搅着,霎时,四片唇舌狂乱的交缠起来,使她迷醉,更加攀紧他的雄躯。
他让温热的唇滑过她醉人的唇瓣,灵活的绕过她粉嫩的脸颊,沿着雪颈的曲线,上滑移至她耳贝,温柔却热情地耳鬓厮磨着,然后具技巧的蛇舌绕回了她小巧的嫣唇,意乱情迷的辗转吸吮着属于她独特的沁人幽香。
良久,他不舍的离开她唇瓣。
“快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他追问。
蕾妮用手指了指头顶上的那一漆黑天空。
“你的名字叫夜晚?”霍克轻笑着。
差太多了,她摇头。
“月亮?”
太离谱了,她微笑着摇头。
“星星?太阳……”
全都猜错了,她还是摇头。
“雷?”
她开心的点着头。
“你真的叫雷?”霍克纳闷的用手摸着下巴,思忖着:怎会有人取名雷?这不会太男性化了点吗?或者是蕾?
接着,蕾妮用手指着自己。
“你……怎么了?”霍克真不懂她搞什么把戏,她明明听得懂他的语言,却不愿开口。
难不成她觉得比手划脚很有趣?他可不这么认为呢!
蕾妮又继续指着自己。
霍克愣了下,大脑倏地开窍,伸手点了点她的嘴唇,大叫道:“你叫蕾妮对不对?”
蕾妮嫣然一笑。
“蕾妮?蕾妮……这名字真美,和你一样美,只是……你为什么不说话?”
霍克提出了第一个疑问。
她为什么不能开说话?一切还不是为了他?蕾妮的双手缠上他浓密的头发,拉下他的头,让他的唇覆盖在她唇上,堵住了他心中的疑惑,再温柔的牵引他的手,膜拜她滚烫的肌肤,并将自己的身子拱向他,好让他的大手磨蹭自己高耸的酥胸。
霍克双目一睁,似乎十分吃惊她的大胆。
他强忍着硬在喉间呻吟,被她猖狂的热情搞得有些慌张,她柔软胴体具有一股强烈的催情作用,下紧密地贴着他泛汗的胸膛,并发出一阵亢奋的激情,直接刺激着他滚烫的下腹……
欲望似巨浪般朝他卷袭而来,撕裂了他的自制力,禁锢了他的理智,鞭策了他敏感的末梢神经,使他再也难以克制澎湃的情欲。
“你知道自己目前的处境很危险吗?”霍克爆出兴奋的呻吟。
蕾妮真想告诉他,别再婆婆妈妈了,想要她就付诸行动吧,她不会后悔的。
可惜她发不出声音来。
他的嘴唇移向她雪白的耳贝,用充满感性的温柔厮磨着,柔软的舌尖缠绕着她耳弧,“我的手根本没法从你身上移开,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欲望被鼓动而起的霍克,将她推倒在榻上,不疾不徐的将她的衣襟自她肩上扯下,露出她骨感的肩胛。
他的手滑进她温暖的胸窝,用掌心感受她浑圆而尖挺的乳房,并用修长的指尖搔弄着蔷薇色的乳首,拢拱起双峰。
他低下头,一口含住她玫瑰色的尖挺,火热的唇舌饥渴的舔弄着,时而用牙齿左右轻扯着它。
接着光滑的肌肤带领他的唇舌探索女性曲线上的美丽,绕过她的背,经过她平坦的腹部,温柔且热情地撩起她的下摆,朝那令男人销魂的热带地区前进……
“我要吻遍全身……”
蚊蚋般地细声染红了蕾妮的粉腮,身子颤抖了一下,难耐的喘息着。
霍克脱去她粉红色的小底裤,扳开她的双腿,将脸埋进她早已湿透的下体。
那片美丽的森林热呼呼、湿漉漉的宛如沼泽地。
他用舌头掬起一把爱液,涂遍了她全身,然后具技巧的唇舌又绕回了濡湿的沼泽。
他灵活的滚动舌头,意乱情迷的辗转舔弄着她迷人的小穴,并尝试将手指插入。
蕾妮娇躯微微扭动着,脸上又不由自主的出现绯色的红潮,欢愉的闭上眼睛,并本能的轻摆美臀迎合着他。
“原来你这么淫荡……”
蕾妮的反应更激发他强烈的欲望令霍克只能将自己的粗犷融入她的柔软之中。
他手指无可抑止的袭击着她充弥湿热黏液的体内,辗转侵略着,想像着自己此刻已进入她体内,享受那令人销魂的紧窒,于是指间的抽送动作愈加亢奋起来。
蕾妮并不在意他拿什么心态看待她,她只想占有他。
受尽了三千多年的相思之苦,她岂能轻易放手?
热气自她体内射出,她的手忍不住向他的硬挺游移,急切地解开他的裤裆,露出膨胀的囊中物,贪婪地爱抚那早已勃起的粗犷硬物,她甚至清楚他的敏感处和身体的构造,轻而易举地掌控了他的思维与欲望。
她的唇饥渴的亲吻过他的咽喉。
他胸前那只小蓓蕾瞬间被她一口吞噬。
接着她背对他,抬起左脚朝他的身体横跨了过去,女性像征朝他的脸一把坐也下去,反客为主地将他箝制在身下。
然后小手托起他男性的分身,温柔且小心的抚摸着坚硬的根部。
接着她移动唇舌,埋下首,一口含住他的硬挺。
她用舌头和双手进行爱抚,淫乱的舔舐着。
她的手法既熟稔又温柔,一点都不如外表清纯,说明她是有丰富的做爱经验。
然而,教霍克疑惑不解的是,他手指间的触感是非常紧窒,证明了她绝对还是处子之身。
她是一个什么样的女子?霍克不想猜,只想深入去了解,他相信她的身体绝对有足够的本事让人欲仙欲死。
而他从来就没吸过如此激烈、难以抑止的激情——瞧她是如此热情奔放,教他如何停止?
回忆过去的他,不断的坠入爱河,一次又一次品尝恋爱的感觉,爱情的滋味是甜蜜得无法言传,却也会让人变得脆弱,不堪一击。
就像跳河自尽的蒙卡娜,她仿佛只靠着他维持呼吸,在必要时,狠下心肠放火烧死他的新欢,所以当蒙卡娜选择以死谢罪时,或许曾唤醒过他些许的良知,但每当忆起蒙卡娜的残忍,她的死,霍克反而问心无愧了,对她的恨反而比自责深切了。
而他终究是一个容易见异思迁的男人,蒙卡娜的死对他可能只是汪洋中一颗小水滴,影响力是那么的小,他的情感仿佛早已披上胄甲,可在取与舍之间,任意抵御爱情的侵略。
过去从没有一个女人能真正擒住他的心,掌控他游移不定的灵魂,而他将在爱河永远飘泊。
然而此时此刻,紧紧缠着他身体不放的这个女人,使他起了热情如火的蒙卡娜。
埃及从恒古时代就一直流传着借尸还魂的可怕传说,他刻意不去想她,认为跟前的女子是另外一个她,她的热情可洗去他与蒙卡娜相恋的那段记忆。
霍克粗暴的举起她的身子,将她放在自己的身下,近乎野蛮的欲眸凝视着意乱情迷的她,停顿片刻,一股突如其来的撕裂感猛然贯穿她的体内。
蕾妮震惊了半晌,才总算醒过来,真实的触感让她明白霍克的存在——根据命运轮,霍克确实已降临在现代,回到她的身边来,如雷的心跳几乎快蹦出胸口,她只能兴奋的抱紧他坚硬的雄躯,欢愉的迎接风暴般的激情。
虽然她下体有种撕裂般的疼痛感,火辣辣的硕大硬物在她体内,她感到十分难受。但为了得到他,她什么苦都可以忍受……
他野蛮的冲刺受到阻碍,意识到她有一种令人窒息的紧绷感时,霍克更加确定自己的看法了。
“我会很小心的占有你,体贴地在你体内驰骋。因为你是个处子,但是你狂野的热情与熟稔的技巧究竟从何而来?献出自己宝贵的贞操,亲近我又有何目的?
你为何没有发出任何呻吟声,女人微弱的喘息声可会摄去男人的心魂,你知道吗?
你如此沉默是因为你强压抑着自己,抑或我勾不起你的亢奋?“
蕾妮闪动着湿的眼睫,双脚缠上了他的腰,尽情释放着自己的热情。她会使出浑身解数去诱惑他,再也不会傻得去跟其他女人争风吃醋,而换来一连串的悲伤。
她深爱着他,不在乎他爱自己是多是寡,她只求能静静守在他身旁。
希望能永远这样下去,永远荡在高潮的喜悦当中……
他开始奋力的挺入,将力量一波接一波送进她体内。
第三章
蕾妮从微眯的眼中看见他强壮的胸肌在阳光下泛着古铜色的光芒……
她可以感觉到他温热的气息指在她秀发上,不禁满足的微笑着,她已无暇分辩这一切是真是幻——飘飘然、仿若无骨的感觉让她振翅欲飞,因为被拥在他强而有力臂弯中,有着似宠溺,似疼爱的感受,让她有倦意,感觉十分舒服,眼皮逐渐感到沉重,她想她可以很快就进入梦乡。
圈住她身的手臂收紧了些,抵在她发上的唇也下滑至她唇边,再度吞下了她心中的叹息,惊扰了她甜蜜的美梦。
“你真美。”
霍克一口含住她湿润的小嘴,欲罢不能的用舌尖磨蹭她柔软的唇瓣,然后舌尖扳开她的贝齿,入内蹂躏她的口唇。
蕾妮脑子又呈现一片空白了,欲火时又上升,她浑身无力的瘫软在他怀里,杏眼半掩着。
她真不记得,昨晚在他怀里究竟死了多少次,只记得一整晚他都精力充沛,惹得她最后疲乏力竭的。
“怎么我都没听你开口说过一句话?嗯?”
她真是又香又软,令霍克情欲难以克制,动作开始不规矩起来。
霍克的头整个埋进她圆浑富弹性的胸前,手掌托起一只椒乳,嘴儿一张,一口便将那颗粉红色的小蓓蕾含进温热的嘴里。
乳首立刻在他嘴里勃起,他用舌尖轻轻搔弄着它,忽地用力一吸,引起她一阵抖颤。
他狂野的吸吮着她勃起的的乳首,舌头不时环绕着乳晕搔弄,手指则轻轻爱抚着她细如凝脂般光滑的肌肤。
蕾妮几乎快喘不过气了。
“说话啊,怎不说话呢?”
霍克用脸颊替代双手,温柔的揉搓着她的玉乳。
蕾妮有口难言的摇着头但她被他爱抚得浑身酸软无比,整个人无力的瘫痪在床上,她根本就抵抗不了他的攻势。
“你再不开口的话,我可要侵犯你了哦!”
霍克半玩笑半认真的威胁着。
说着,他将脸埋进她的两腿间,用手扳开她两条玉腿,并弯起她的腿。
霍克伸手探向她的阴阜,就势的将中指抵在窖口,仔细用指头描绘着她湿润的桃源洞口……
霍克的手停留在她下体,不断的揉搓着。
那两片红嫩的私唇,被他手指这么一拔,湿漉漉软腻腻的好不迷煞人。
他用拇指和食指捏了捏它,爱液立刻不绝的由紧窖中流淌出来,宛如泛滥的江水。
蕾妮着实受不住这种刺激,身子像触电般不停颤栗着。
“你真是淫荡。”
霍克讽刺的扬嘴笑着,拉她的手落在自己的硬挺上。
蕾妮一触及他硕大的硬挺,脸红耳热。只觉得自己那含苞的紧窄,黏稠般地爱液正源源不绝的流出来。
“你想要了吗?可是我偏不给你,除非你出声为我带给你的喜悦兴奋的吟申尖叫,不然我就这样一直折磨着你,蹂躏你的身体。”
霍克用嘴封住了她下体,让舌根在小核上灵活的滚动、吸吮着。
蕾妮意乱情迷的摇头,无声的叹息声,她的私处突然被他的舌头顶住,酥麻的感觉阵阵流窜在她心间。
她只能发出无声的叹息……
“仍不叫是吗?”霍克将小舌往她紧窖内推进。
蕾妮闭上眼睛,小手一施力,更加握紧了他硬如钢铁般的雄壮,感觉到手中握着的热棍又硬又烫。
“啊……”霍克被她这么用力一握,浑身血液贲张了起来,欲火熊熊的燃烧着他的下体,迅速蔓延过他全身。
哎呀!怎么变成他叫了?
霍克感到汗颜,不高兴的用两指扒开她窄小的湿穴,将舌头整个没入,小舌开始不断在她紧窖内浅轻插的摩擦着。
并且并合中指与食指向湿润的洞穴里直捣进去,两指在她体内弯曲,来来回回的扣弄着,抽送的速度愈来愈快,她的爱液像决了堤的黄河,不可收拾的涌出来。
但她还是连呻吟都没有……身子微微颤抖着。
霍克不禁怀疑起来了,他是下埃及女人心目中的情圣,怎么如此激烈的刺激感仍无法让她呻吟?但她的蜜穴是如此湿润光滑,莫非她……
似乎有所领悟了,心非质疑后,他从她手心腾出自已的肉棒,接着伸出他的魔掌,按住她的湿润,再让自己的硬挺抵在她的洞口,腰悍粗暴的往她一挺,全根尽没的塞了进去,然后狂野的开始冲撞起她的花心。
那充实的美感实叫她陷入发了狂的境地里。
霍克不断的向紧穴推进送出,时而左右磨着阴壁四周,时而深入浅出的轻刺着 她花心,时而让硬挺抵在洞口,再缓缓的推进……
有时会出其不意来个急风暴雨,狠狠地让硬挺整个长驱而入……
在她紧窖的体内疯狂翻腾、狂野抽送,把蕾妮弄得死去活来,直到他满足的泄出种子,洒在她那两团高耸的玉乳上……
霍克趴在她玉体上急喘着息,良久——猛不然地,霍克粗暴的揪起她的皓腕,一把将她踢下床去!
“烂货!原来你是个哑巴!”
蕾妮吃惊的望着他一脸的鄙夷与嫌恶,难以置信他适才那个用万缕柔情温柔包围着她的霍克,他适才热情如火的对待竟然转眼间成了狂风巨暴。
霍克前后的大转变,令蕾妮心碎,她咬着下唇,强忍着心痛,渴求般的望着他。王上嫌弃她是个哑巴……
呜——她想哭,可是她哭不出声音来,她好难受,感觉自己的心被他那双充满鄙弃的眼神给撕裂了。
“你这哑巴竟敢诱惑我上床,你是打算偷走我优良的种子吗?”
霍克的眸子闪烁着阴鸷的光芒,他毫不怜惜地捏起她的下巴,强迫她的眼眸目视他冷残的双眼。
蕾妮用一双盈满雾水的眼眸无辜的望着他,拚命的摇着头。
“呸!”霍克甩掉她的下巴。“我是统制下埃及的王!拥有优良的血统岂容你耍手段来引诱我!”
蕾妮被他这么一甩,身子跌落在地上,她低垂着头,感到万分痛苦的流着泪。
“别说上床了,你连帮我洗手指头都不够格!给我滚!”霍克残酷的下着命令。
蕾妮吃惊的瞪大杏眼,不甘心的爬到他面前,捉住他的手臂祈求般的摇晃着他。
“女人就是这么贱!上了床之后就死缠着不放手,滚!”
蕾妮拚命的摇着头。
“你果然是个哑巴!是个连哭连笑都发不出半点声音的哑巴!”
霍克实在痛恨这个事实,她长得如此美丽,怎么是个哑巴?
“不管你长得多美,我绝不可能和一个哑巴有关系,要知道我是王!拥有无比崇高的地位,一个有缺憾的女人怎么够格攀上我!?”
别说他嫌弃哑巴,以他至高的地位,哑巴怎么够资格与他攀上关系?
“……”是啊,她是个哑巴……
蕾妮匆匆披上长白色的制服,穿上内裤和裙子,连胸口的钮锃都没扣,便取出了了随身携带的便条纸和笔,她写下一大串流利的埃及文:“王上,若不是为了保留记忆而拒喝……”
她迟疑着到底该不该说,她答应过孟婆会保守这秘密,可是——难不成她要这样子被他奚落?
不!不管使出多卑鄙的手段,她都要得到霍克的怜惜与爱意,于是和孟婆之间的约定全被她抛到九霄去外了。
“若不是为了见王上一面,而拿声音与孟婆交换,蕾妮的嗓子也不会哑掉!
我为你付出这么多,没得到回报也就罢了,王上竟然还嫌弃我?“
“你……你……不仅懂得埃及语言,还会写?”
霍克有些吃惊,瞧她的肤色跟穿着完全和他格格不入,他明明是和他不同种族的人,怎么会懂得埃及言语?
“这般傻劲全是为了王上,而王上怎能如此残忍的嫌弃我的缺陷呢?不!别再伤我的心了,执迷不悔的我再也承受不起王上恶意的伤害……”
“你在说什么?什么伤害?我跟你素不相识,拿什么伤害你?说谎前也不先掂掂自己的斤两?”
霍克觉得这一切太可笑了,她是如此特别,若两人见过怎么忘得了,这女人还真会撒谎呢!
蕾妮思考了一会儿,才匆匆写下:“难道王上猜测不出我是谁吗?我曾经是王上的枕边人……为王上投河自尽的蒙卡娜啊!可是我无法开口,因为我和孟婆之间有约定……”
蒙卡娜!?这女人的长相很快地闪进霍克的脑海里,他震撼。一脸不可置信的望着蕾妮。
“不!蒙卡娜已经死了!”
霍克脸色发青的望着她的眼睛,埃及有人死后附体的传言,他本来早不相信的,但……她的一切是如此似曾相识,她的举止性情是如此的像蒙卡娜……不,怎怎可能……她不绝是蒙卡娜!
“蒙卡娜是死了,不只死一次,还死了九百九十回了,每一次都死得很痛苦,因为王上,因为王上伤害了蒙卡娜,让蒙卡娜想不开而投河自尽所造成的后果…
…而现在的我叫左蕾妮……王上,求求你,让我留在你身边……。“蕾妮哀求的望着他。
“左蕾妮……噢,不……你究竞是人还是……”
霍克虽否定蒙卡娜已化身成另一个人的事,但心中仍多少存着质疑。
“我是人。”
霍克打量着她,在弄清楚她确实是个有生命的肉体之后暗暗地呼了一口长气。
接着蕾妮流利的写出霍克的习性、霍克的花心、霍克的无情、霍克的种种…
…看得一愣一愣的,因为她陈述的内容完全与事实相符,让人不得不想念她甚至连他一天睡几个钟头的的觉她都一清二楚。
天哪!她真是蒙卡娜!
是啊!仔细端倪,蕾妮的一投足一蹙眉,种种举止行为各方面都轻易让他连想起那个为他跳尼罗河自尽的蒙卡娜。
蒙卡娜和蕾妮虽有着截然不同的外貌,但无论经过几百年,性情依然未变。
但……若她直是蒙卡娜,那就更不可饶恕了!蒙卡娜的心肠狠毒至极!一想到这儿,先前的畏惧感全然而消,取而代之的是熊熊烈火。
“蒙卡娜!你真是狠毒的蒙卡娜!你怎么还有脸活着回来找我复仇呢?”霍克浑身巨颤,目光凶狠的瞪着她,“是,是我逼你跳江的,但你根本罪不可恕,你担心我将你遗弃,因为我宠幸着我的爱妃,想不到你下手为强,点燃一把火,活生生烧死我的爱妃!你以死谢罪,不该吗?可是你太傻了,就算你提一百个人头向我跪罪,我也不饶不了你!永远都饶不了你这心肠狠毒的女人!你让我的爱妃死得好惨!”
霍克愤懑的指责她,蒙卡娜的死根本就唤不起他的良知与怀念,反而憎恨起她夺走了他的爱妃。而此刻蕾妮的自白,更勾起他深痛的记忆——他饶不了她!
“王上!蕾妮知道王上憎恨我夺走了爱妃的生命,但是,王上,我这么做全是因为爱你啊!”
蕾妮真是悔不当初,她的嫉恨不仅害死了爱妃更害自己赔上一条生命,坠入千世有如地狱般的轮回!
“爱!?胡言乱语!呵!”霍克嗤之以鼻的昂首旺笑起来,“你双手沾满了血腥,你的内心充满了狂忌与妒嫉!像你这种女人,根本不配在我面前提爱!”
“若不是王上喜新厌旧,移情另恋,我也不会……”
“什么!?”霍克双目凶狠的一瞠,“你现下是怪我啰!我是王!不能纳宠吗?我是王!我爱封谁为后就封谁为后!岂容得下你这般小心眼?你走!我永远不要见到你这恶毒的女人!不,是臭哑巴!”
“我不会一直哑下去的!王上别唤我臭哑巴……”
蕾妮恨死了自己,恨死了当初的无知,她明白自己很难求到王上的谅解,唯一能做的便是补偿,可是她已赔上了自己的生命,换来了三千年不断自杀的痛苦轮回,难道还够补偿她的罪孽吗?
虽说她当初的死并非想一心谢罪,而是霍克伤透了她的心。但横竖她已死过九百多回了啊!
“天生的哑巴永远都好不了的!”在知道真相后霍克鄙视她,永远鄙视她。
“可以的,除非……”
“除非什么?”
“王上真的想知道?”
“不!我不想知道!你别告诉我!”
“为什么?”
“因为我不想要你,马上滚离我的视线,我不想看见你!”霍克愤不可遏的狂斥着。
看着他的冷淡无情,蕾妮汪着两行眼,哀求的跪下,泪流个不停。
“王上,别用鄙视的眼神看着我,我不走!不离开你!”
“你……”霍克眼神变得复杂。
“让我留下来陪你,王上,这里不是埃及,你根本就无法应这里的生活,让我留在你身边照顾你……”
“这里不是埃及!?怎么可能!?别以为你的谎言可能唬住我?”
霍克身子微微的抖颤了一下,眼底蓄满了惊愕。
“我没有撒谎啊!王上坠落时光隧道,这里未来,你已来到未来的世界……
王上在这里根本就无法呼风唤雨王上在这里是一点地位都没有的,除非王上卸下自负,否则无法生存。“
“荒唐!”霍克怒吼。
霍克嘴里虽这么说,但事实上他内心却慌了,他满疑惑的打量着四下。
的确,这里的景物全都怪异非常,非但见不着沙漠,也见不着金字塔,见不着他的子民,怎会这样?他何时坠落于这个鬼地方的?
莫非武婉婷的傻劲而跟着沦陷于流沙之中,然后是一个高空直往下坠的可怕感觉,让他莫名其妙的跌落在景象全变的环境里。
“王上再也回不去古埃及了。”
“少耍我!你走!臭哑女!”霍克悍然的吼着。
“不走!无论你如何赶我,不走就是不走!”
“你……随你便!”
霍克拾起搁在地板上的衣服,匆促披上后,甩头就走。
蕾妮追了上去,从霍克的身后一把抱住他。
“放手!”霍克欲挣脱她无力的箝制。
而她写下的纸条全被他一手揉掉,霍克连看都懒得多看一眼,不只是纸条,他根本不想再看她一眼,捉起她的小手——蕾妮再度被他无情的推倒在地。
然后他迈开大步,头也不回的推门离去。
蕾妮深怕他发生不测,于是悄悄的跟随在他身后。
霍克在无人的街头上头晃着,一面打量着全然陌生的高楼大厦,他知道,他确实身在异处,这里根本就不是古埃及!
真是时运不济了!他该怎么回去呢?人生地不熟的,留在这里只有饿死、气死的份。
夜深了,霍克在晃了几小时后,发觉自己不只无处可去,而且饥肠辘辘,最后他还是晃回了树林里的小树屋。
动作利落的他没两三下便爬上了树屋,才推开小木门,一股浓浓的饭菜香立刻扑鼻而来,霍克纳闷的走入,来到饭桌前,用鼻子嗅了嗅搁置在桌面上的菜肴,肚子立刻咕噜咕噜的叫了起来。
正打算用手捏起菜肴品尝,蕾妮一脸微笑的从另一端走了出来。
“你居然不没走?”霍克一见到她,食欲全消,甩头作势离去。
蕾妮追到门口,递了一张纸条给他。
“王上,让我伺候你用餐。”
霍克凝望着眼前这张楚楚动人的小脸,心不由自主的升起了一股怜惜,他不愿让这种感觉占领他的心头,因为她不够格也不配侵入他的世界。
“看着……”霍克伸手接过她手中的纸条,将纸撕成了两半,再撕成了四小块、八小块……最后将碎花撒向苍白着脸色的她。
“哑女,你甭再妄想我会读你眼中的心事!”
霍克推了她肩膀一下,面无表情的绕过她面前,纵身跃下树梢。
第四章
夜更深了,霍克仍在树林里溜达着,凡见到结在树上的果实,他便顺手撷取。
现在的他不知该何去何从,想找出时光交错点,回到古埃及去,又不知时光交错点在何处,他总算体会出武婉婷当初落在埃及的心境了,是如此的孤单且恐惧。
不知不觉,霍克又晃回了小树屋,蓦地,他愣在门口处,被四周围的景物吓到了。
王上!蕾妮喜欢你,真心真意喜欢着王上!
蕾妮深切的爱着王上!
求求王上再看蕾妮一眼!
别憎恨蕾妮!
别把蕾妮赶走!求求王上别赶走蕾妮!
若不是无处可去,霍克根本就不会再回到令他厌恶至极的小树屋,回到这见鬼又要命的小树屋,面对一个又哑又狠毒又纤弱的女人……
蕾妮担心霍克仍不肯读她眼中的心事,所以她弄来了大堆彩色喷漆,在树干上、木板上、屋面上……全喷上了一串接着一串肉麻的字眼来。
霍克蹙起眉头,一颗心不由自主的揪成一团,因她的傻劲而莫名心疼起来,他微怒的咬牙咀咒着,刻意忽略掉荡漾在心底下的柔情。
蕾妮杏眼一瞠,咽下一口口水,惊慌的退避到树屋内,离开他伸手可及的范围。
她做错了,可是她只不过想引起他的注意罢了,他又何必发这么大脾气嘛!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情玩把戏?”霍克额上那骤颤的青筋显露出他的不满,“洗掉它们!”
蕾妮见他眼中迸射出一道似要人命的愤怒神情,吓得她连忙丢掉手中的喷漆,飞也似的跑去盛了一桶水来,拚命用抹布擦拭喷在屋面上的字迹。
霍克专注炽热的眼睛,盯得她浑身不自在,却又忧心因擦不干净而又惹来他一阵咆哮,蕾妮索性丢下抹布,拿起铁刷子,卖力的洗刷着屋面。
“真不知该唤你为哑女,还是傻女呵。”霍克故意用平淡的语气嘲讽着,眼神傲然的打量着她。
蕾妮机械化的洗刷着……
“我想你该是个傻女。”
霍克狠狠地撂下话,残酷的转身,接着跃下树屋离去。
蕾妮盯着他硕长的背影半晌,悄悄地又跟了上去。
霍克漫无目的的走着,走没两步就叹气,陷入这般境地里,好让人无奈啊!
直到霍克听见了悦耳动听的涓流声才停下脚步,停歇片刻后,他毫不迟疑的举步往涓流声的来源处一路走去。
倏地,眼前的景象让他感到不可思议的发出一声惊叹。
浑然天成的泉水竟在瀑布底下汇集成一潭清池,四周交响着淙淙的流水声,扬起弧度优美的嘴角,霍克抛丢手中啃得只剩下果核的果实,开始慢条斯理的褪下身上的衣物。
如黑豹般,他纵身跃进清澈见底的水池里,泌凉感立即流窜全身,他毫不在意的让粗犷的肌肤接受水神的洗礼。
顿时,这些天以来空虚、落寞的心灵在一瞬间,竟然变得轻松且踏实。
一路跟踪而来的蕾妮红着小脸蛋,躲在草丛里,痴迷地凝视着他那一身强壮的肌肉。
霍克壮硕的身体虽已见过好几回,但每忆起他曾用这强身躯压迫在她身上,用他那鼓胀雄伟的胯下物厮磨着她……蕾妮便感到浑身难耐起来。
黑暗中的霍克显得特别的俊美,犹如魔魅般的性感得叫人万般不舍得将视线离开壮硕挺拔的他。
蓦地——那一要小草真是讨厌,老是妨碍她的视线,才刚伸手拨走它,小草却极度不配合的又贴过来,风一吹,小草还自动骚弄起她的鼻子,害她感到奇痒无比,为了忍住喷嚏,本想用两根指头捏住自己鼻子。
但是,来不及了,喷嚏随即打出,小脚也跟着踩到地上凸起的小石块,整个人就这么跌坐了下去,发现血流如注时,蕾妮才知自己的脚板被石块刮伤了。
“是谁!?”声间惊动了霍克,一双如星子地黑眸闪烁着鸷猛的光芒,目光冷冽的扫视着周遭。
蕾妮不知所措的愣在原地,一动也不敢动。
霍克倏地从水底冒了出来,高大的挺拔身躯笔直的耸立在池中。
在捕捉到蕾妮的娇小身影时,他赤裸着身子举步朝她走去,一面愤怒的吼着:“是你这阴魂不散的臭哑女!”
蕾妮见到他强壮的赤裸时,首先是面红耳赤,但当迎视到他眼中的冷鸷与那一阵不堪入耳的怒号声时,她马上惶恐的跳起身子,识相的转身,拔腿就跑。
不料,一双大手已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抢先攫住她纤细的小蛮腰,娇小又柔软的身子落入他粗犷的胸怀里。
霍克扳过她的身子,强迫她看着他。
“莫名其妙的哑女!若不是搞小把戏,就是老跟着我!”
她眼神充满恐惧的迎视着他,挪了挪嘴唇,似乎有话想说。
“你究竟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呢?嘿!我猜猜……”
霍克扬起嘴角,懒洋洋地抿唇笑了。
蕾妮瞠大黑白分明的杏眼,一脸傻呼的盯着他醉人的笑容。
“你该不会想要我了吧?”
霍克刻意用一种暧昧且邪恶般地眼神上下打量着她。
蕾妮感到极为羞愧的用力摇晃着小脑袋。
“别装了,小淫女。”
霍克顺势扛起她的身子,像扛水泥似的将她扛在他结实的肩头上。
不是哑女,便是狠毒的女人,不然就是傻女又淫女的,蕾妮真不知自己会被他冠上多少不雅的封号,更不知此刻的他要做什么,于是害怕的猛挥舞着双手挣扎。
噗通一声,她被他丢到水池里,溅起了朵朵的水花。
一股清凉感立即沁入蕾妮的心扉,她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哆嗦,连吃下好几口水,她慌张的欲离开水池。
谁料蕾妮的头才刚冒出水面,便被霍克揪住后颈。
“你敢偷看我沐浴!”霍克用不满的语气吼道。
蕾妮惊骇的盯着他那双莫名溢着情欲的双眼。
“你这淫荡的哑女,一定又想做那档事了。以前的蒙卡娜可淫荡的很,现在的蒙卡娜……我想应该也差不了多少。”
她的衣服全湿了,性感的身躯,玲珑有致的身子曲线若隐若现的诱惑着他。
霍克情不自禁的将大手摸向她胸前,用整个掌心罩住了她浑圆的玉乳……
隔着被水渗透成性感肉衣的湿衫,他粗暴的柔搓着她饱胀的酥胸,并且大拇指挑逗着她尖挺的蓓蕾。
面对他突来之举,蕾妮晶莹的眼眸怖满了惊喜与期待。
“你真那么喜欢我吗?”霍克粗嘎的问道。
他用姆指与食指捻起她的乳首,左右掐卷着。
他痛恨自己刻意禁锢的情欲,竟一下子就被她若隐若现的身子搞得濒临崩溃边缘,体内激烈的翻着热欲狂潮。
蕾妮毫不迟疑的点着头,内心狂喜着乳首与他指间接触时的那份神奇美感,邪魅般的他骚弄得她春心荡漾。
“你很想要我,是吧?”同他很想要她一样……
霍克痛恨的急于撇开窝囊的念头,他发觉自己根本抗拒不了她对他的吸引。
该死的女人!她不断在魅诱着他嘛!
蕾妮赤红着小脸,用一种渴求的眼神静静地凝视着他。
傲慢的凝视了她片刻后,霍克突然嘶吼一声,粗暴地一把横抱起她。
她顺势让脸颊埋进他的颈窝里,不由自主的贴近他。
她趁机嗅着他身上的味道,伸出小舌舔他敏感的耳朵。
霍克身子兴起了一阵哆嗦,狂飙的欲火一下子在他体内被激发出来。
实在是……太没面子了!这算什么?太窝囊了!
霍克感到受辱了,因面愤怒的吼起来:“该死!谁准你舔我的?”
蕾妮经他一吼,匆忙的缩回自己的舌头。
霍克将她抱到池畔旁,让她的身子浸在水底,而他自己则坐在池畔上,两腿一开,大刺刺的展露着自己的男性象征。
当蕾妮无意瞥见他威壮的胯下物,顿时感到困窘而面红耳赤起来,在蕾妮专注的注视下,那硕壮的男性象征突然胀大数倍,赫然朝天竖立变成坚硬的肉棍。
蕾妮在内心惊呼着,目不转睛的注视着它。
“看够了吧?”霍克被她炽热的眼神盯得欲火焚身。
蕾妮经他这么一提醒,连忙别开了头。
“舔弄它。”霍克沙嘎着嗓子命令道。
蕾妮满脸娇羞,却迎向前去的伸手握住他异常粗犷的硬挺,小嘴一张,将硬挺塞进自己的小嘴里。
她困难的含弄着它,用舌头小心且温柔的厮磨着,并且上上下下的套着。
“真不亏是奴隶,很好,继续……”
霍克按住她的头,并伸出另一只大手解开她胸前的钮扣。
他用力一扯,撕裂了她的胸衣,手指巧妙的揉捏着蕾妮的乳尖,不断上升的欲望逐渐让他忘了蕾妮的缺陷。
蕾妮旋即爬上池畔,跪在地上——他是顺势将蕾妮的裙摆撩高至她的腰际,伸手摸向她的两腿之间,扯落她的小裤,指头巧妙的进攻着她蜜液泛滥的小穴。
他将手指头顶着湿濡的花心处,缓缓的爱抚着……
蕾妮剧烈的喘息着,吐着狂乱的气息,不由自主的扭动着纤细的腰部,像是在追逐着指似的不停的蠕动着。
修长的手指头顺利的挤入她狭窄的密缝里,完全戳没后,温暖的黏稠爱液马上浸染了他,他熟练的玩弄戳刺着。
欲火支配着蕾妮,使她身子断断续续的痉孪着……
突然她爬坐起身子,大腿横跨过他的身体,迫不及待的让粗硕的硬挺物深深没入自己狭窄的小穴中。
“嗯——”两人同时被合为而一的美妙的感慑去心魂……
蕾妮抛开所有的矜持,微昂着下颚,情难自禁的狂摆着自己的美臀。
在霍克那双溢满狂悦的黑眸中,隐约闪动着一丝深邃的不满与抱怨——他竟又被她支配了,他竟被这样的女人骑在身上!
受辱的感觉令他转眼间变成一头黑豹。
“好大胆子!你竟敢骑在我身上!”霍克狂吼着。
埃及男尊女卑的观念像铁链般紧紧锁住他,将他局限在狭隘的空间里。
蕾妮无辜的望着他愤怒的双眼,惊惶失措的不知如何是好蕾妮旋即愤怒的抽离她的身子,扳过她的身子,让她跪伏在地上,撩高她的裙摆,托高她的俏臀。
毫不怜惜的将硕大的硬挺刺入她的柔软境地——
并且开始狂乱的蠕动、抽动起来,发了狂的冲刺有着撕裂人的狂暴,狂野的他只想抚慰澎湃在腹部间的原始情欲。
蕾妮觉得这样的姿势让她很难受,下体犹如被撕裂了般,她想挣扎,可是他紧掐着她的俏臀让她难以逃离。
经过一阵快速的冲刺后,霍克突然将挺立的钢棒抽离她的浪穴,让炽热的种子全数洒在她美臀上……
他不要哑巴产下他的子嗣,他不要他们之间的结晶,有缺陷的结晶他怎能要……
“既然你死赖关我不走,那么我就成全你,你就留下来当我的奴吧!”
*** *** *** ***
望着狼狈的自己,浑身湿淋淋的像个落汤鸡,蕾妮猛搓着自己湿漉的身体,想想,还是脱下所有衣物,裸身站在树下,将衣服晾在树枝上,然后一边打着哆嗦躲进一处月光照身不到的草丛里。
她耐心的等着风北朝鲜衣物吹干……
一个人的时候总是特别会胡思乱想,虽然总算盼到王上的到来,但为了和王上在一起,她出卖了自己的声音,失去了嗓子……而她早该料想到的……
这样的她根本就得不到王上的怜惜,反而会换来一连串的唾弃及鄙夷……
蕾妮沮丧且无助且深感委屈的开始啜泣起来。
疼……
突地一阵火灼般的痛楚感燃烧着她,自她下体迅速窜烧过她的四肢百骸。
蕾妮的身子因止不住疼痛与寒冷的交迫侵袭而无可抑上的颤抖了起来。
她弯起手肘,轻轻碰着她的小穴。
啊!彻入心肺的疼痛感教她缩回了手,错愕的望着指尖上的血水,忍不住委屈而再度落下泪来。
她心里头有一万个不服气,什么男尊女卑的狗屁观念嘛!
王上竟如此蛮横的待她,一点都没有怜香惜玉!而且更可恨的是办完事后他立刻甩头就走,把她一个丢在这里……
蕾妮气得泪水潸潸滑落,从小到大所承受的羞辱绝非三言两语诉说的尽,思及此,她哭得更厉害了,把脸蛋儿哭得红咚咚的。
女奴……一个残酷的古老名词……
在现代的话,被称为……说好听些是床上的伴侣,说难听点是备用的妓女…
…
是啊,备用……找不到对象发泄时才会想到她。
感觉有点可悲,但无所谓,蕾妮甘之如饴,谁要她如此喜爱着他呢?为喜爱的人做事她觉得非常快乐。
就这样,她一直蜷缩在草丛里,直到衣服干了才返回小树屋。
*** *** *** ***
“把我的坐骑牵来!”气呼呼的用手掌拍了一下桌面。
正安静的坐在一旁,帮他裁缝着饱暖新衣裳的蕾妮,哭笑不得的取起纸笔写道:“王上,你忘了吗?这里不是古埃,哪来的坐骑让你玩?”
“混帐!简直是鬼地方嘛!该有的都没有,不该有的却一大堆,这样的地方叫我怎么活,哈……哈啾!”
这毫不温暖的小树屋教痛恨极了,于是一个喷嚏,换来霍克一连串珠炮雷般地咒骂与嘶吼,所有能骂人的字眼,不管多难听的全被他拿出来用光了。
实在无法再忍受下去了,再这样下去,他迟早会疯掉。
搓了搓鼻子,他把鼻涕吸了回去。
怎么办?怎么闷气一生肚子反而空虚起来了……
嗯,不管了,谁理阿战和武婉婷最后是生是死,管自己置身何处,反正只要能活下去,这里是哪儿已不再是重要问题,就算他真坠入时光隧道,来到三千年后的世界,他下定决心了,坚强活下去吧!活出生命的意义来,而在撷取生命意义前,得先想个办法把饥肠辘辘的五脏庙填饱了再说,至于如何才填得饱濒临垂死状态的五脏庙?
霍克瞥了一眼蕾妮。
“什么鬼地方!肚子饿死了!硬邦邦的床睡得我背痛死了!我浑身都不舒服!”
蕾妮闻言,一刻也不敢怠慢的马上搁下手边才裁缝到一半的衣裳,取笔写下:“王上,你等等,我出去张罗些食物回来!”
然后丢下纸笔,小小的娇躯如箭般冲出小树屋。
蕾妮沮丧的取出由提款机吐出来的卡片。
怎么办?她坐吃山空了,钱全领光了,没钱的话,她和王上怎么生活?
她还只是个学生,工读生微薄的薪资压根养不活两个人。
自小王上就享尽荣华富贵,从不曾饿过肚子,他茶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又哪会挺得住这种贫困潦倒的苦日子?
不行!在下埃及,她是王上的贴身女奴,自然有责任负起王上的生活起居。
而且王上还是她心爱的男人,去偷去抢也不能让王上有一丝抱怨。
蕾妮用手背胡乱的抹去泪水,做了个深呼吸,努力调整心情慢慢地,她开始转身离开银行骑楼。
当她经过一栋外观华丽的住宅时,步伐突然停了下来。
她走到窗口处,轻轻将窗户往两边推,然后让脑袋穿过窗口探往屋内,左右环看了一周,确定屋内无人后。
她攀爬过窗子,溜进了屋以金莲漫步之姿蹑手蹑脚地踮高脚尖走着。
轻咳了两声,蕾妮闪身钻入右侧旁一间弥漫着浓浓奶香的厨房里。
太棒了!好精致的小蛋糕啊 !还有热呼呼的鲜奶呢!
蕾妮贼头贼脑的左右环看了四下一遍,伸手将桌上的蛋糕大把大把抓进背包里。
不一会儿,她的背包塞得圆鼓鼓的,唯恐被他人逮个正着,最后落得连吃都没得吃的下场,蕾妮免不了食指大动,当场就品尝了起来。
哇!入口即化,简直是人间美味啊!打从出娘胎以来,她还不曾吃过如此可口的点心,而且这些小糕点大小做到恰好,一口一个,塞到嘴里噎着更不嫌小。
过瘾!蕾妮不顾形象的大块朵颐,一口气将好几块西点塞进她的小嘴里,一副宁愿被噎死也不愿饿死的模样,过瘾!太过瘾了!蕾妮一面大快朵颐,一面在心底赞不绝口着。
须臾,蕾妮又贼头贼脑的溜出厨房有段距离之后,她这才敢得意洋洋的地踏着愉快的步伐。
经过这栋屋子的客厅,一路躲躲藏藏疾步朝门口方向狂奔。
“是谁!?”
一对夫妇正从二楼步下楼来,察觉到有人闯入他们的家后,男人立刻追赶上去,在见到原来是一张全然陌生的女性脸孔后,他吃惊的发出一连串惊天动地的叫声。
“来人啊!小偷!”
蕾妮用手搓了搓自己的鼻尖,顽皮地吐了吐舌头,直觉不闪不行了,她可不想偷鸡不着蚀把米呢!
身后的男人很快就追赶上来,而且拚命咆哮着不堪入耳的咒骂声。
蕾妮快速的往屋外奔跑龙套出去,她跳跃过前头的矮墙,一溜烟,便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她修长的双腿、聪颖的脑袋,总算在此刻被派上用场,不失所望的给她带来不少好处,她发觉真爱死自己了。
蕾妮得意洋洋的将偷窃来的点心,在霍克面前一个一个从背包里取出来。
“哪来的食物?”
霍克纳闷的望着桌上的西点,不记得多久没碰到如此精致的小点心了,他不禁怀疑,在这人烟稀疏的地方除了果实,根本不可能出现其他食物。
怪异的是,蕾妮出去好久才回来。
蕾妮在他面前比手划脚的,看得他极为愤怒。
“用写的!”
蕾妮不敢怠慢,提出笔写道:“我去买的。”
“我记得你说过买东西得用什么金钱交换,你怎么有钱?”
霍克眯起眼睛,用审视般的眼神凝视着她,意图从她眼睛读出实情。
“我……我先前打工存下来的。”她心虚的偷偷望了他一眼,目视他冷鸷的犀利双目时,她连忙将视线避开,“王上,别问了,你快吃,别饿着了肚子。”
“你在撒谎,你的眼视飘忽不定。”
霍克面无表情的伸出手,一把拦往她的纤腰用力往自己的怀里扯,手掌复盖在她胸脯上,粗暴的揉搓着。
她美丽的胴体总是媚诱着他,脑海里总无时无刻充满了想把这娇小的身子尽情玩弄的念头。
蕾妮跌坐在他的大腿上,黝黑的眼眸蓦然蒙上一层淡淡雾气。
“我要回埃及,你得想办法让我回去。”
霍克在她耳边重重的喘着粗嘎的气息,一边用舌头舔着她的耳朵,随即托高她的臀,撩起她裙摆,卸下她的底裤,扳开她的大腿——“……”当他爱抚着她裸露的小穴时,蕾妮身体一颤。
“你的那里好热好湿,为什么只有这样子就已经湿漉漉了呢?”
他讽刺的冷笑着。
蕾妮的下体受到指头的爱抚,心头泛起一丝羞耻及喜悦,要命的快感又再度苏醒过来。
蕾妮让修长的指头刺入她湿濡的密缝,灵活的在她体内抽送起来。
“怎么样?很舒服吧?”
蕾妮虽从私唇的蹂躏中得到些微的解放,但不断卷起的爱欲情焰却叫她欲求不满的伸手搓揉自己的胸部。
这一触更引发霍克已然濒临崩溃的情欲。
“你耐不住了吗?不如让我的宝贝来磨你滚烫的那里吧!”
他解开自己的裤裆,突然让蕾妮整个人向桌面状了上去,裙子卷在她腰际,露出她光滑的美臀,蕾妮被强迫抬高美臀,另一脚则被抬到凳子上。
蕾妮对这姿势感到十分羞愧,而扭动着纤腰欲挣脱箝制。
但霍克却丝毫也不心疼,执起自己胯间那壮硕的硬挺,硬是将炮口狠狠地戳进她的狭窄小穴,再度深深的占有了她。
蕾妮紧抓着桌沿,被持续活塞的动作,冲撞得欲仙欲死……
第五章
狼狈的他们,日子逐渐陷入惨无人道的困境当中,霍克几乎无法接受自己即将沦为乞丐的命运。
他曾经是多么地意气风发的人,如今被现所逼,被放不下的自负所欺……
霍克依然认为自己是那个统治下埃及、高高在上的王者——王的起居、生活饮食全是奴隶来服侍的,而且从没人告诉他,这是个男女平等的时代。
如此的观念,别问是否有暖和的衣物可畏寒,连三餐都成问题了!
霍克渐渐觉得厌烦起来,情绪失控,每天的脾气都暴躁得很,而且怒骂不休。
蕾妮无怨无尤依然安静的陪伴着他,并持续着偷窃的行为。
霍克一直被她善意的谎言蒙在鼓里,他以为自己能饭来张口真是蕾妮用先前打工所存下来的钱换取来的。
这天,蕾妮再度因行窃而被人当场捉到,像个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伤痕累累的她不敢这样子回去见霍克,于是她换上了长袖长裙掩饰着身上的伤痕,待她回到树屋已凌晨三点。
她本来打算偷偷摸摸的踱到床上休息,却见霍克铁青着一张冷酷的面容,坐在头沿上等候着她,蕾妮暗暗喜悦着他的等待,以为自己已从他身上得到些许的关怀与怜悯,没想到换来他一阵冷酷的咆哮。
“哑女!你到哪儿去了?整天都没看到你的踪影!”
蕾妮心情一震,惮慑的缩了下秀肩,她用双掌遮住肿胀的脸颊,怯怯的绕过地面前,爬到床上,安静的往他身边的空位躺下。
“你还没回答我,谁准你入睡的?”
霍克脸色一凛。
怪了,她今天竟然敢不听他的话!紧盯着她,由头至脚,钜细靡遗的仔细研究着将自己包裹的好像一颗粽子的她。
蕾妮不作声,在心里祈求着他别碰她,因为她不想被他发现身上的瘀痕,而且她觉得伤口好疼,今天那几个人追着她打,若不是她跑得快,恐怕就需要完全不懂如何在现代求生存的霍克跑一趟警察局将她保释出来了。
思及此,委屈的泪水不禁潸潸零落,沿着她的面颊滴落在榻上。
“你好大的架子啊!”
霍克硬生生的扳过她的身子。
蕾妮那布满泪痕的小脸竟扯痛了他的心,霍克呆住了。
“你……你怎会如此狼狈?”
乍见她的鼻青脸肿,霍克惊愕极了。
蕾妮哭得更凶了。
“发生什么事了?你怎么会鼻青脸肿的?乖,别哭……”
霍克伸出手,想提起她的身子往怀里拥。
岂料蕾妮突然跃起身子,像躲毒蛇猛兽般的逃得远远的。
霍克愣了愣,随即想都没想便追了上去,捉住她的皓腕,用力扳过她身子,然后递纸笔给她。
“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你知道我没心思去猜测你的想法。”
霍克的语气不知不觉的放柔了下来,双掌不断揉搓着她红肿的脸颊。
蕾妮想甩掉他的箝制,因为他掐得她好疼。
“快说!”耐心快被磨光了,硬是逼着她咆哮:“告诉是谁伤了你,让我去替你讨回公道——”
蕾妮匆匆写下:“王上,别傻了……这里不是用武力就可以解决问题的地方,你要认清事实了——”
霍克讥嘲似的勾勒着嘴角,“事实就是有人伤害了你,别废话那么多,我只想知道对方是谁?”
“王上……我……我……”
“你还是坚持不说是吗?我砍了这里所有的人!”
“求你快认清这个社会吧!这里不是古埃及!没有金钱我们就会饿死!王上,求你放下你的自负与身段吧!让我们以劳力去换取金钱求生存……”
“劳力?”乍见如此陌生的字眼,霍克难以置信的瞪着她,“混帐!你要我为奴?”
“不!”蕾妮只能试着和他沟通,“你误会了,王上是力五之尊,我岂敢让王上为奴,只是……王上,我们不赚钱就会饿死的……”
“你不是说……我以为……”
“我的钱早已用尽了。”
“那么我吃的那些食物……难道是你去偷的来的!?”
“我……我也不想,我想找份固定的工作,安份的生活,可是……我是个哑巴,没人愿意雇用我……”
“天哪……”
霍克觉得颜面尽扫落地,他堂堂下埃及王者,立见得靠女奴行窃过活,这张脸往哪能儿摆?
“我不行窃,咱们根本就活不下去。”
蕾妮小心的写着,深怕伤到他狂大的自尊,但……
“住口!为何你没找我商量?为何你要如此委屈自己?为何你从不告诉我这里的生活方式?别说你爱我!这样我会痛恨你!你让我觉得自己是多么的没用,生活得多么没有价值,你让我怀疑你本就瞧不起我!”
霍克恼羞成怒的吼道。
心疼,为蕾妮但求付出不求回报的傻劲儿心疼,为她所承受的委屈而深切的感到心痛……他的心沉沉纠结着……
他怎能不惭愧?
本以为茶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原因是蕾妮用积蓄换来的,所以他过得心安理得,没想到真相是如此伤人。
为什么他会落得如此狼狈又痛心的下场,在贫瘠下生活?若不是蕾妮瞧不起他,为何不找他商量解决求生的对策?
蕾妮沉重的下笔,匆匆的将纸条递上,却被他一手打掉。
“不!我不要你虚伪的安慰,我恨死了这里!没茶、没食物、没暖衫……我恨透了这里!它夺走了我的沙漠,夺走了我的地位,甚至夺走我存的尊严……”
揪骨刺肠的悲冲击着他的心扉,霍克再也不能抑止的自嘲,痛恨的说:“我这个法老王可真是虚有其名啊!竟得靠一个女奴行窃来养活我……我的尊严呢?还存在吗?我的颜面呢?告诉我,你回答我!我该往哪儿摆……”
他咆哮震撼了蕾妮的灵魂深处,深深的揪痛了她的心,让蕾妮不由自主的趋近他,并且缓缓地伸出双臂,爱怜的紧紧地抱住他。
霍克顺势将脸颊埋进她细嫩的颈窝里。
恍恍惚惚的,她感觉颈子湿湿的,用手一探,才知是泪水而非他的汗水,他哭了……再也无法抑止的悲泣出声,卸下了他狂妄的自大与自负而哭出了剜入心扉的酸楚悲恸……
时已近黄昏。
“唉!什么烂时空!太离谱了!”霍克沮丧且疲倦走在街上。
找了两天了,还是找不到理想的工作,难道他卸下自负依然无法在这现实的社会上立足吗?
唉!霍克怒气冲冲的踢开地上的小石头。
霍克那一头桀骜不驯的闪亮银发在阳光下狂狷的飘扬着,世间少有的俊美面孔也吸引不少人的目光,再加上英挺结实的修长身材,如捷豹般凝众了一股令女人窒息的邪气与霸气,他轻易成了马路上的焦点人物。
霍克皱了皱眉头,环看了一下四周,不懂为何所有的人全将目光停留在他身上,只不过才一粒小石头罢了,难不成这样子就犯法了?
莫名其妙的世界!
不在意路人的注视,霍克大刺刺地斜坐在人行道的凉椅上,他的坐姿真像…
…像个流氓!没见过这么俊美的流氓。
远远地,他看见一个小小的身影正朝他这方向奔跑过来。
“唉!麻烦又来了……”霍克朝蕾妮懒洋洋地挥手,却故意不去看她。
霍克气喘吁吁的奔到他面前,上气不接下气的拍着胸口。
“你这哑巴怎老像个跟屁虫,我走到哪儿你就跟到哪儿,烦死了!”
霍克眼中闪烁着一抹锐不可当的精芒,冷残的语气中,盛满了些许不满。
蕾妮杏眼一转,眼眶一下子蓄满了泪水,像个受虐的媳妇儿般又哭得泪汪汪了。
“这算什么!?”霍克故意忽略掉突然窜起的心疼,摆出不为所动的表情,微怒的吼道:“动不动就掉泪,我找不到工作已经够烦了,你还嫌我不够倒霉,加倍触我霉头——”
“对不起,打扰一下……”登时一个打扮得光鲜亮丽的女人打断了霍克的叨念。
霍克眼睛一亮,记不起自己有多久没见到长得如此妖艳的女人了,“你……”
蕾妮见霍克猛盯着那女人看,顿时醋坛子打翻了,为了向女人表示霍克是她的,她生气的挨到霍克身旁坐下,伸手挽住他的胳臂。
但由女人故意忽视的眼神中,她知道自己根本没被她看进眼底,不禁难过的垂下头。
“这是我的名片。”女人娇笑着,仪态优美地递上自己的名片。
霍克听不懂她的语言,纳闷的望着她,被动的接过她递来的名片。
“为什么用这种眼光看着我?呵。”霍克蹙起了剑眉,问着身旁的蕾妮,“快告诉我,她在咕哝些什么?快啊!别瞎磨菇了。”
蕾妮不满的嘟起小嘴,心不甘情不愿的在纸条上翻译女人的意思,气冲冲的丢在霍克身上。
“咦?你什么态度!”霍克上下打量着蕾妮,随即换上一脸迷人的笑容,对女人道:“对不起,我听不懂你的语言。”
女人惊喜般的瞪大眼睛,立刻以他的语言回应道:“你是埃及人?真巧,我祖父刚好是埃及人,我算半个混血儿,所以略懂一点埃及语言。”
“太好了!”霍克狂肆的笑着,“美人,咱们真是有缘千里来相逢啊!如何称呼呢?”
“我叫杨媚柔。有没有兴趣成为我旗下的偶像摇滚歌手呢?”随即杨媚柔单刀直入的表明她搭讪的原因,“我正在寻拔像你这般有着狂野魅力以及俊美外表的歌手,你不懂我们的语言无所谓,我可以请人教你,只要你跟着我……”
他们离开了那片树林,离开了小树屋……
是的,在环境逼迫下,霍克不得不选择和杨媚柔合作。
媚柔不仅大方的买了一栋别墅送他,还重新规划了霍克的生活,她安排霍克去进修中文、学摇滚乐器和音乐。
想不到向来好自由的霍克竟乖乖的听从了媚柔的指示,任由杨媚柔安排。
霍克天赋异禀,领悟性极高,他智力不但比一般人高,学习能力更强得叫杨媚柔咋舌,短短几个月时间,霍克不但可以将中文讲得呱呱叫,流利极了,还培养了一身的音乐细胞,不仅唱得好,连词曲都会做了,令人大呼不可思议,他根本就是注定来吃这行饭的。
杨媚柔下定决心道:“再给你半年时间充实自我才能,半年后,我将让你以一匹黑马的姿势狂袭整个乐坛!”
“我可以得到什么?”霍克懒洋洋的扭了扭酸疼的颈项,慵懒地随口问问。
媚柔指间叼着一根细长的香烟,慢慢的吞云吐雾着,然后靠近他,俏臀朝他大腿坐了下去。
她将左脚叠在右腿上,用手勾住他的颈项,她自动凑上自己的香唇,麻辣的吻着他的唇。
霍克冷漠的瞪着她那双痴迷又贪婪的眼神,任由她侵袭他的唇,任由她爱抚他阳刚的身体。
“财力、势力、掌声……你想要什么,我全都可以给你。”杨媚柔将缭绕的烟雾喷吐在他脸上。
在烟雾迷漫中,霍克隐约看到蕾妮那张溢满泪痕的小脸,在他面前晃动,多久没有见她了?
唉……不记得了,他再也想不起来。
“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因为你是我的新宠。”杨媚柔狐媚且挑逗般地眯着眼睛微笑着。
“呵,这名词真新鲜。”纵然心中百般不愿,霍克也没有表现出来,他只是发出自嘲似的冷笑声。
“你会拒绝当我的新宠吗?”杨媚柔眼睛暧昧的瞅着他不安分的手来回抚摸着他结实的胸膛,缓缓的往下移,正当她的手要落在男性象征时。
霍克一把抓住她的手,扯动着刚毅的嘴角,讽刺般的浅笑了一下,“你的手真是不安分啊!”
“事情已走到这个地步了,你不能半途而废,不然我会毁了你。”
“呵!”霍克赫然发觉这女人是骄傲的。
她不被摆布,但她却控制人,而且掌控的本事不小,或许,他只被她列入小儿科的范围里,耍他,简直易如反掌。
“信任我的眼光,你的魅力不吸引我,还具有吸引成千上万歌迷的心的本事。”
杨媚柔的笑头拨着他耳朵,求欢地在他耳边喃喃呓语着。
“你要我怎么做?”霍克语气冰冷的问着。
“吻你……”
“吻你?呵,你也未免太天真了?”撇着嘴角不可一世的冷笑了下,霍克顿时不顾一切的站起身来。
于是坐在他大腿上的媚柔,来不及反应的往地面跌落。
或许她错了,她以为自己能掌控他的一切,包括他的未来,殊不知狂娟的他是从不被束缚的。
千钧一发之际,霍克顺势将落地的她扯进怀里,然后将她甩在沙发上。
他威势迸发的凝视着她,片刻,霍克魅惑的笑了,大手摸向她的胸襟,撕裂了她的衣服,他修长的手指轻抚过她细嫩的颈子,然后是高耸的双峰曲线……
“霍克……占有我。”杨媚柔艳红的朱唇吐露着馨香,惊喜的低呼出声,想尽情释放自我情欲,与他激烈的交战,于是她让半裸的自己挨近他……
然而霍克却不耐烦的挥掉她伸来的手,微怒道:“我不可能被你牵着鼻子走,非我愿意,否则你休想掌控我!”
第六章
霍克渐渐适应了繁华城市的缤纷生活,渐渐忘却了自我,遗忘了他法老王的身分,遗忘了他美丽的国度——古埃及,遗忘了他是来自三千前年前法老王。
但,他狂妄、自大、邪肆的狂野性情依然存在!
在他忙得像陀螺般整天打转个不停时,蕾妮被他冷落在一旁。
虽然她现在不必再为了霍克的三餐而烦忧,虽然她有美丽的豪宅可以遮风雨,虽然霍克一再向她保证,他会尽量拨出时间来陪她,但失望一再一再的笼罩着她,夜里,双人床上只有孤单的蕾妮一个人。
一天、二天……一个月、两个月……蕾妮已整整有三个月时间没见过霍克了。
刚洗完澡的蕾妮,身上只披了一件浴巾由主卧房的浴室里走出来,一见到日思夜念的人儿,便喜孜孜的投入他结实温暖的怀中。
“霍克,我好累啊!别碰我……”霍克低哑的嗓音充满了慵懒。
霍克离开她的唇瓣,轻柔的拉开那双缠着自己的脖子的小手。
他无情的推拒逼出了她的泪,蕾妮心碎的凝视着他,渴求般的凝视着他,忧郁的凝视着他……挪动的嘴唇,似乎何满腹委屈想向他诉说。
“夜深了,你也早点上床休息。”
精神身心各方面都疲惫不堪的霍克,残酷的撂下话,并将自己掷到床上。
她痴痴的爱恋着他……
一句“你寂寞吗、孤单吗、想我吗”都没有……
反而换来他无情的漠视……
蕾妮在内心挣扎了片刻,悄悄地爬上床,缓缓地搂住他——“我叫你别碰我,你没听清楚吗?”霍克不耐烦的吼道。
蕾妮的心头像忽然被刀割穿似的,仓皇的缩回自己的小手,瞪大一双溢满泪水的忧郁美眸,无辜的看着冷酷直逼人心的他,片刻,她写下:“抱抱我好吗?
我好想你,好想你,好想你呵……“
“是想我的人,还是想我的宝贝?”
霍克讽刺的扬嘴冷笑着,笑出了累积多日的倦意。
“不……”霍克渴求般的看着他冷冽的双眸,“求你别这样子伤害我,你叫我情何以堪呢?这些日子以来,你或许早已习惯忙碌的生活,我在你的心中或许一点地位也没有,但只求你别把我忘记,我是如此深爱着你,别另择佳人怜爱…
…蕾妮爱你啊!“
霍克望着她娟秀的字迹,猛然举起手,一把挥掉她的小纸条!
“你愈来愈不听话了!而且愈来愈烦,愈来愈爱哭了!”
霍克无情的咆哮令蕾妮心碎,心碎的声音连她自己都可以一清二楚的听得见。
蕾妮拚命遏止近乎溃决的悲痛感,然而依旧抑止不住决堤的泪水,晶莹剔透的泪珠化成一串接一串的泪雨宛若断了线的珍珠般一串接一串的沿面滑落,沾湿了她稠密如扇的眼睫……
“别哭了!”霍克刻意加重了不耐烦的嫌恶口气,故意忽略掉泛在心湖下那抹浓烈的心疼感。
“蕾妮不哭就是了……”
“睡觉吧!烦死人了!”霍克翻过身子,背对着她。
霍克终于合上沉重的眼皮,不久后便跌入无梦的酣睡中。
蕾妮在心里面狂喊着;想用力呐喊出她心底的话来,然而她的声音,到了喉间使火辣的硬在嘴里,为了保留原先的记忆继续爱他,她声音早已卖给了孟婆…
…
她只能安静的、乖乖的守候,无声的挣扎、哭泣……
她不懂呵,何苦自己要这么死心眼,死心塌地的迷恋着一个压根儿就没有心的男人,作贱自己……
“期限到了,快动手了结自己的生命,将灵魂归遂……”
多么悦耳,令人怀念的熟悉声音?这可不是她自己的声音吗?啊!孟婆!可是孟婆来了?
“孟婆,我了不了结生命,你无权干涉。你忘了吗?你不过是个孟婆罢了。”
“你答应过我,一旦见了你心爱的人后,便回头报到,你却不守承诺。”
“是啊!我不自杀!我爱他!我要永远留在王上的身边,别让我死,我不想死……”
“我们之间的交易约定难道不算数了?”
“这……”
“这是你最后一世,轮回这一世你就自由了……速将灵魂归还。”
“不!我不死!说我耍赖也好,孟婆我要向你要回我的声音!”
“呵呵呵……你可以变动你的运,却变不了你的命。本命天定,你逃不掉轮回千世的宿命。”
“不!别逼我自杀!我不要死!我不死——”
夜色如墨。
蕾妮从恶梦中惊醒过来,冷汗淋漓的她,出于本能地伸手摸了摸自己的手腕,当触摸到肌肤是洁净且细嫩的,她安心闭上眼睛,暗自呼了一口长气。
她梦见自己割腕自杀,又回到阴曹地府报到了。
为了保留记忆,她拒喝孟婆汤,当初她为了诱骗孟婆,不惜一切代价,以声音做为交易,她甚至为了达到目的,对孟婆撒下天罗地网式的甜言蜜语——若和王上相聚,必然回阴间取回声音,可是她并没有实践她的诺言。
是啊,她摆了孟婆一道,盼了千年,好不容易才和王上相聚,怎舍得离他远去呢?怎舍得交出她的灵魂呢?
她清楚的知道,若想剥夺她的生命,除了自尽,不会有任何意处发生在她身上。
所以,她坚持,只要她乐观进取,没有轻生的念头,阎王根本夺不走她的魂魄。
蕾妮侧过身子,眨了眨眼睛,凝望着那睡得正香甜的枕边人。
霍克四平八稳的仰卧着,高悬在天空中的皎洁月光透过窗帘洒落了一室,余晖投影在他俊美的侧脸上,神奇撒下魔魅般的迷咒。
凝视着他,她身子突然莫名燥热起来,使她的手也蠢蠢欲动了。
平静的呼吸声,微微起伏的结实胸膛在引人遐想,蕾妮心窝一暖,抿着弧度优美的唇瓣笑了,伸出纤纤玉手,修长的指头沿着他眉心,顺着挺笔的鼻梁,缓缓的划落至他紧闭的双唇,来回的描绘着。
她真的好喜欢他,好喜欢他……
小心翼翼地,似担心一旦将霍克吵醒,又会惹来一阵烦躁的咆哮。
于是蕾妮悄悄地将自己的唇凑近他的唇瓣……
霍克的体香宛若迷药,一嗅便沉醉,再嗅时,就像似跌落万丈深渊般必死无疑,蕾妮陶醉的闭上双眼,用唇磨厮着他的。
正当她伸出小舌尝试般的舔着他两片唇时,神奇的事情发生了,她的小舌跟唇瓣突地被吞噬了。
蕾妮吃惊的立刻睁开双眼,直勾勾的瞅着霍克那双不知何时早已睁开的黑眸。
霍克的黑眸里盈满了邪恶的笑意,一掌复盖在她胸上,狂肆的揉搓着,唇游移至她耳边;小舌似画家手中那枝笔般细腻的描绘、滋润着。
“你真是个耐不住寂寞的淫娃啊!”霍克呢哝般地嘲讽道。
蕾妮心头泛起一丝受辱的感觉,因而有些生气的别开了头,并且身体推拒着,原本沸腾百度的滚烫身心突然好像被人抛进冰河般戛然止息。
“生气了?”霍克脸上挂着捉弄般的笑容。
她依旧无语。
“原来你也懂得啥叫生气?”
霍克饶富兴味的望着她,半晌,身体一翻,急切地叠上了她,并将她的睡衣卷到她腰际,伸手脱扯着她小裤。
蕾妮不依的踢着双脚。
“不可思议,你不懂得生气,也懂得啥叫矜持了?”霍克调侃的大笑,“哼,少来了你!”
望着她又娇羞愤怒的小脸,霍克异步常亢奋起来,他用脚夹住她的双腿,然后用脚尖勾住她的底裤,由上往下扯离她的身体,接着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扳开她的大腿。
没有醉人的前奏,没有多余的爱抚,他迫不及待的解开自己的裤裆,硬是将自己的粗壮塞挤进她尚未受爱液滋润的窄小密穴里。
蕾妮痛的落下泪来,但他只是故哉的在她体内发了狂似的送着,不久,那致命的刺痛感逐渐离蕾妮远去,取而代这的是狂乱的亢奋高潮……
一波接一波的快感汹涌地朝她袭卷而来,将她的身子愈托愈高……直到他泄出温热的种子来,两人急喘着气息,疲倦却满足的相拥着。
半晌,霍克推开她,四平八稳的昂卧在床上,闭上眼睛休憩着。
为了不让霍克疏远,蕾妮趁机提出了要求,她将内心的话写在小册子里,扯扯他衣袖。
“可以让我跟在你的身边吗?帮你递茶水也好,跑腿也罢,只要能和你在一起,要我吃多大的苦都无所谓。”
霍克冷漠的盯着她溢满渴求的眼眸,“让你跟去丢我的脸吗?搞清楚你的状况吧!”
“王上……我只想伺候你……”蕾妮受伤了。
“不用了。”
霍克向来好面子,宁可一死,也不愿做出让自己觉得蒙羞的事情来,更何况带个哑巴出去,简直丢人现眼。
“不过是跟在你身边,我不会打扰你,给你惹是非的。”蕾妮可怜兮兮的叹着气。
“我不需要援助。”
“不是援助……”
蕾妮不懂,为何霍克会如此重视外貌呢?美貌或许必然,但若同有内涵,这样一个女孩……谁能把握霍克能爱多久呢?
“你开不了口,已够要我的命,更何况是他人对你的感觉?”
“王上,你在意……”
“没错,我在意别人对我的看法,我不想让别人笑我,而你想让别人笑你,也笑我和一个哑巴同居吗?”霍克火大了。
他简直快受不了蕾妮的缠功,想不到死性子就是死性子,过去的蒙卡娜也是这般缠人,不只如此,他相信她的心肠也将一辈子狠毒,活生生烧死爱妃的事实一辈子将被他搁在心头上!
若不是先前的蕾妮毫不怨言的为他牺牲,霍克猜想自己或许不会有眷恋的感觉。
但是——他逼自己,长久以来,他一直逼自己这么想:无论蕾妮为他做多少事,绝不能让她唤起他的良知与眷恋!
于是她自虐不断激起他点点滴滴的回忆,不愿忘记憎恨她是那个夺走爱妃的女人,不忘憎恨……
“可是……”
这么难堪的事实……王上为何每次都拿它攻击她?莫非她真让他如此厌恶?
把哑巴带出门很丢脸她知道,可是他不该三番两次的伤她心。
“你以为对人比手划脚很风光吗?”
霍克根本不给她反驳的机会,不断的揉皱掉她的一张接一张的纸条。
“我……”
“简直笑话!”霍克再度揉掉她递来的纸条。
“王上,求你……”这么一个小小的要求,为何都不给她?还用话伤害她…
…
“何必自讨没趣自找难堪呢?乖乖待在家里不好吗?”
蕾妮吃尽了委屈无言以对了。
“我怎么老撇不你呢?你真像粘糖!”
蕾妮本来很疲惫现在被她缠得倦感全消,瞌睡虫只被打得尸骨无存,他愤然的用手扯开被单,步往门口走去。
“霍克,我已经安排你出席咱们旗下名歌手齐群的演唱会上,成为神秘的佳宾,借由齐群的庞大歌迷,大家很快就会认识你,这是你成名的大好机会,你可要给我争气点,连串的演唱与宣传达室,恐怕让你没时间休息了。所以你就别再跟我耍花招,说走就走,连声交代也没有,算什么?”
杨媚柔不满霍克的作为,七早八早就来按电铃,吵醒他的美梦。
霍克不可一世的冷笑着,摆出置若罔闻的态度面对杨媚柔的盘问。
“你的态度真叫人抓狂!”杨媚柔气煞神的怒道。
杨媚柔会如此气愤难平,一方面是因为他昨天的拒绝了她的求欢,让她面子挂不住,另一方面则是他在面对她的愤怒时,竟连敷衍都懒得交代的傲慢态度再度把她搞得濒临崩溃边缘,她清楚的知道自己根本就掌控不住性情傲慢又狂狷的他。
若不是杨媚柔自第一眼就被霍克独特的魅力吸引,并产生了感情而舍不得放弃他,她根本就不会花心思去栽培像他这样的一个狂妄的男人。
他竟敢不领她的情意,许多人都巴不得和她交欢,一个敢得罪她,因为她年轻时曾是扬名国际,红极一时的摇滚女星,二十五岁红运当头时,她退隐到幕后;凭着她重量级的声望,成为了大家垂涎的目标,只要她一心想捧的人,没有一个不红的。
“不然你要我怎样?我只不过回来休息一下,你犯得着发这么大的脾气吗?”
霍克慵懒的打着哈欠,懒洋洋的伸直两条修长的腿,搁置在桌面上。
“我……”
杨媚柔正想说什么,蕾妮手里端了个托盘,盘里放了一盘水果,从厨房里走了出来。
杨媚柔皱着眉头打量着她,一想到她花在他身上的心血全白费了,气得直跳脚,厉声的吼道:“霍克你有没有搞错!我还以为你已经甩掉了这个哑巴,想不到你居然把她接回来往?我买这栋别墅给你,可不是让你拿来金屋藏娇的。而且你马上就要开唱了,若记者发现你跟一个哑巴在一起,真会被拿来大篇幅的消遣报导。”
蕾妮屏住了气息,心再度受创,她无言的看着杨媚柔对她的冷嘲热讽,强忍住心中的怆然,她揪着一颗心,转头去看着霍克,祈求他给予怜惜……可是,他的回答伤透了她。
“你以为我喜欢她吗?不!她死缠着我,我有什么为法?”霍克僵硬的语气蕴含了莫可耐何。
但,他嘴里这么说,事实上他的视线不时瞄向蕾妮,迎视到她那双受伤的眼睛,霍克故意撇开头,佯装没有看见,刻意武装起自己,忽略掉泛在心头上的心疼与不舍,他不愿承认自己在意她的。
当蕾妮从霍克眼中看到了厌恶与烦躁时,她那不争气的泪水不禁潸然零落。
“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情?你从哪儿招惹来这样的一个女孩的?”杨媚柔咄咄逼人的质问着,心底瞧不起蕾妮。
霍克实在很不愿意继续将话题绕在蕾妮身上打转,任自己也任由杨媚柔一来一往、尖酸刻薄的伤害蕾妮,但……
“你认清楚这局面了没有?哑女!该甘心了吧?”眉头一蹙,霍克眼神变得深邃不可测,“你的出现只会惹人异议,要不到同情!还想跟着我出去抛头露面,就你受得了媚柔的伤害,你可有能耐抵挡得住众人对你的嘲笑?”
是的,就算打死他也不会承认自己之所以动了怜悯之心是因为他乎蕾妮的感受反而责怪起蕾妮干嘛没事出来惹人嫌,抱怨全是蕾妮自己造成的。
蕾妮拒绝相信的摇着头,泪水不断的沿面滑落。
“就是说嘛!”媚柔没给蕾妮留颜面,啐了一声,突地心生一计,心里有了打算,“嗟,都什么时代了,还扮无辜,像你这个样子,是被吃定了。算了我走了霍克,你一会儿到公司报到,我先走一步了,待会儿见!”
撂下话,杨媚柔踩着三寸高跟鞋,旋身离去,留下一个满脸泪水,一个表情怪异,霍克和蕾妮。
霍克已经够厌恶她了,如今再加上杨媚柔这么一讽,实在是难以担保向来以貌取人的霍克会不会觉得挂不住面子而索性抛弃她。
蕾妮心碎更胜无奈,她下意识将这些日子以来所受的委屈,洋洋洒洒的用笔写出来,她首先丢出了第一张纸条:“愿读我的心事也好,不愿读也无妨,反正我早已习惯你对我的冷漠。”
霍克震惊的盯着泛在她眼中那心碎的痕迹,愣愣地望着行笔如疾风般的她,但最让他震惊的莫过于他自己的情绪,打几时起,蕾妮可以左右他的情绪?
昨晚的他还潇洒的不愿读她的心事,如今,她眼中那心碎的痕迹竟深深刺痛了他的心。
“我一直小心翼翼地伺侍着你。”蕾妮丢出第二张纸条,“万般讨你欢心,不敢有任何差池,为了和你厮守一生,我卖掉自己的声音;为了见你一面,我受尽世人所给的羞辱;怕你饿着,我去行窃;怕你受寒,我熬夜织衣;深怕你不高兴,我不敢顶嘴,连哭都哭不出声音……但此刻,我所付出的一切却换来你无情的摧毁!你让我深刻体会你的残忍……”
试问,她怎么还捱得下去?
她真是傻得可怜,三千年前的她已为他傻过一回,怎会为这种无情的男人再傻一次呢?
“我心甘情愿被你欺凌,领受你的蹂躏……可是,王上!我想不到自己在你眼中原来这么不值钱啊!我可以不理会他人对我看法,但我最在乎莫过于你的想法。一开始我就认清你憎恨我烧死爱妃、嫌弃我是哑女的事实,所以你根本不可能施舍给我怜悯,我也从不要求你的疼惜,我只要求爱你多看我一眼……可是,你连这一点都做不到,还无情的伤透了我的心……
我是痴人妄想!我该理智的告诉我自己该是学会坚强的时候了,可是……明知我爱你!我离不开你却紧咬着我这项弱点不断的伤害我、欺负我!你怎能如此可恶?“
她很傻不是吗?傻得很可怜不是吗?她若聪明,就不该再为这种男人付出牺牲,她在心底一遍又一遍的告诉自己;离开他吧!这种无心的男人她根本就爱不起……
可是,她的步伐却被迷漫在他眼底的错愕与若有似无的悔悟神情给牵绊住了,可悲……她立见然无法潇洒的甩头就走……
因为她是如此深爱着他,整整爱了他三千年,她竟没用眷恋起此刻泛在他眼底若有若无的柔情,期待他有一丝丝的感动而求她留下。
“既然这么委屈,为什么不走?为什么要留下来任由我糟蹋?你以为我会心疼吗?不!我永远都无法原谅你!”
霍克强忍住心中那不断涌起的怜爱,他逼自己戴上假面具,逼着自己不可爱她、不可怜惜她,因为狠毒的她不配得到他的心!
“为了保留记忆,我拒喝孟婆汤……”
不争气的泪水再度盈满她的眼眶,闪动着是心碎也是悲痛的盈盈泪光,看得霍克热血沸腾,心生动摇……他的心……他心疼不已……
“当初我为了诱骗孟婆,不惜一切代价,以声音做为交易的条件,我甚至撒下天罗地网式的甜言蜜语,若和王上相聚,必然回阴间回声音,可是……可是我却食言了,为了和王上在一起,我背信毁约,痛苦了三千年,整整自杀了九佰多回,我这么做难道还不够赎遨我当初罪过?”
“不够!当然不够!因为就算你死上千回也唤不回我的爱妃。”霍克狂乱的吼道。
他那乱得一塌糊涂的心境……他暗自痛苦的挣扎,他的心意为何会和自己的行为背道而驰?这或许根本就不是他的真心话,他并不是真心想伤害她,可是他的行为总会自然而然的背道而驰。
“爱妃在你心中真这么重要吗?不!任何女人都可以点燃你的爱欲,夺走你的身子!爱妃不过是你推拒我的借口,向来习惯摆阔,过惯虚华腐糜生活的你,真正厌恶的是我那无法开口的缺陷——”
“别写了!”霍克像被说中心事般,逃避而羞愤的吼道。
“不!或许你早已被我感动,只是你厌恶我的比手划脚!你无法容忍我以笔代口的事实!”
“我叫你别再写了!”霍克一把抢过她手中的小册子,撕碎手中的纸。
霍克不理会他,继续拿得笔索性在墙上涂鸦:“当初你的花心不断刺伤了我的?在改变不了你多情性格的情形下,我只能毁掉围绕在你身边的女人!老实告诉你,王上,不只爱妃,其实只要是想得到你的女人,全列入我的黑名单中,我一个一个毁灭!我一个一个的除掉她们!数不尽有多省个女人沉醉在你的怀中,也数不尽有多少个女人被我毁灭!一个又一个,我忙死了,我忙着除掉她们……
如今,你无情的鄙恶宛若一把利刃,狠狠刺伤了我,在依然改变不了你自恃过高的狂妄性格下,我也只能尽是讨你欢心,可是你始终摆出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态度来欺凌我。
也罢……我烧死了爱妃、赶走了你生命中所有的女人的自知理亏!我错了…
…三千来,我彻底的省思过自己的罪孽,我自责。我忏悔……盼能与你相逢的一天……
我不渴求什么,只求你多年我一眼,我不想失去你啊!我爱你!“
望着被蕾妮涂得黑压压的墙壁,霍克心口猛然一紧。女人一个接一个莫名的失踪,原来是另有真相……
气归气,他却否认不掉荡漾在心湖下的心疼。
她好傻好笨!竟然为了爱他,再三的做出傻事来……
她好毒好狠!因自私的占有欲,宁愿让双手沾满血腥……
不……他不该心疼她的痴情,她的傻劲,他应该去恨,而不是……
可是,无法抑止……更漠视不了泛在他以口上那隐隐作痛的感觉……
她奔流不息的泪水绞痛了他的五脏六腑……霍克发觉自己的心竟疼得起颤了……
霍克踉跄的往后退了几步,仓皇失措的眼中隐透露着深浓的怜惜。
“你不该告诉我这些……这只会让我更恨你罢了,你好傻、好笨,明知我够恨你了,居然还让我看清你不为人知的秘蜜让我更憎恨低的丑陋……不可饶恕,我无法饶恕你恶毒的行为——”
冷冷的撂下话,霍克随即旋身拉开大门,头了不回的无情离去。
第七章
流行乐坛的新宠儿——霍克,以黑马之姿现身在名歌手齐群的跨年演唱会上,造成一场空前绝后的高潮与撼动,不可思议的脱颖而出,抢走演唱者齐群的风采!
竟然在一夕之间创下奇迹,轰动全国,狂袭歌迷的心,一头闪亮的银、出色的俊美外貌、狂野的舞台魅力、狠劲的音乐……这就是霍克!一个出场便抢走风头,令人为之疯狂着迷的摇滚新乐手……
霍克果然不负杨媚柔对他的期望,在她精心的策略下,霍克果然在一夕之间成名了,并且登上各大报娱乐版的头条新闻。
打铁要趁热,杨媚柔赶忙捉紧时机,刻不容缓的马上发行霍克的新曲。
专辑推出不到一星期,已破五张白金。
杨媚柔按着电铃,耐心的候在屋外等着主人出来开门,良久,门开了,这几天的气色都不是很好的蕾妮一脸错愕的望着她。
无事不登三宝殿,难不成……霍克又闹失踪记了吗?
可是自从他那天走后,蕾妮每天只能痴傻的盯着电视,在得知他一炮而红的消息后,蕾妮高兴的简直不能自己,一想到,便不由自主的为他淌下喜悦的眼泪……
媚柔凝着严肃的表情,“咱们聊聊吧!”
聊聊?呵,蕾妮啼笑皆非着,她是哑巴,怎么聊?蕾妮不禁心里面猜测着杨媚柔再度来访的用意。
“是……是霍克托我转达一些话给你。”杨媚柔见蕾妮无动于衷,于是加重了语气道,更特别强调霍克的名字。
既然有事跟她说,霍克可以亲自来啊!这里是他的家,他随时都可以回来,难道她真让他这么厌恶?他痛恨她是吗?非得找个外人带话不可吗?这种作为着实叫她心伤。
蕾妮还是请她进屋了。
“你看看,这是今天的报纸——”杨媚柔娇柔的语气宛若鬼魅。
蕾妮僵硬地接过她手中的报纸,头条版上横了一行字,大篇幅的报导着霍克的绯闻,大肆发表霍克的消息,斗大的标头叫蕾妮崩溃——霍克的亲密爱人——杨媚柔……两人间的关系密切非常,霍克透露……将于近期内和杨媚柔走向红毯的另一端……
“除了同居人,你和霍克存着什么样的关系?”杨媚柔气质高雅的将纸和笔拿到蕾妮的面前。
蕾妮眼前的一切全都模糊了……翻腾的晕眩感,令蕾妮提不起笔回答她的问话。
“看到没有?霍克大红大紫了,像他这种身分特殊的男人,是非常注重面子的,如果哪天被记者发现他和一个哑巴同居在一起,后果可想而知?闹绯闻是很正常的,也能借炒新闻来提高知名度,但是要适可而止。但是你……你不一样,你身上缺陷,这事若传了出去,肯定会破坏霍克的行情与名声。”
杨媚柔的话如一把锋利的剑,残忍的插入她的心口,杨媚柔咄咄的语气摆明了要她和霍克分手。
这事明显地扰乱了蕾妮的思绪,霍克还是嫌弃她……真的不要她?原来他真的从没在乎过她的感受,从未心疼过她的委屈……
蕾妮心痛,她掏心掏肺的感情立见换来他绝情的对待……
“他的眼前有一片大好前途待着他,如果你真爱他,就应该为他的前途着想,为了霍克美好的将来,为了不蹉跎你的年华,你应该立刻离开他,你和他在一起,不会有结果,难道你感觉不出来霍克根本就不爱你吗?你存在,只会阻碍霍克的前途,只会成为霍克的绊脚石,你要认清楚自己,你是哑巴,一个永远都开不了口的哑巴,你高攀得起霍克吗?”杨媚柔语出咄咄,尖酸刻薄的字眼撕裂了蕾妮的心。
蕾妮缩了一下身子,脸色苍白无血丝,不!不会的……霍克明明爱她,她从他眼中读出他藏在心底的心事……她满腹辛酸,打转在眼眶中的泪水不争气的夺眶而出。
“不妨老实告诉你——如报纸上所言,我跟霍克之间的关系非比寻常。”杨媚柔斜睨着那张布满泪痕的小脸,不动声色默默在心里头为自己的慧黠喝采,“这几天我们相处的很快乐,他床上的功夫真是棒呆了,是我所接触过的男人最棒的一个,我们每夜都纠缠到天亮,他对我床上的功夫更是赞赏不已。”
突来的风暴,使她原本就濒临如贫瘠荒漠般的心境,再度被万箭穿心而粉碎四裂,鞭笞了她所有的神经,蕾妮震愕又心碎的浑身巨颤不已,事情的发展让蕾妮几乎崩溃。
“霍克不亲口告诉我,他爱我,对你的厌恶却一天比一天深。”杨媚柔继续摧毁着她的爱情堡垒。
蕾妮惊恐莫名的摇着头,心神俱碎的她任由泪水滚滚而落,一串接一串的洗净她的小脸。
“试问,霍克又怎舍得回来找你这不会叫床的哑女?一个不会叫床的女人,只会让男人的自尊扫地。”
霍克眼中交织着悲痛绝望……她想用力哭喊,她想用力宣泄出她内心悲愤与不平……然而淌血的心释放不了她的绝望与痛楚……
她的声音……她是一个哭不出声、开不了口、不会叫床的女人……
“以你的条件根本就抓不牢男人的心,男人背叛你再正常不过了。”
不会的……王上不会背叛她的……她的小手紧揪着发疼的胸口,在心底一而再、再而三,反复不休的安慰着自己:这是骗人的!杨媚柔撒谎……
“好好想一想吧!如果你真爱他,就别亲手毁掉他,我走了。”
眼看计划顺利达成,杨媚柔话一说完便让起身来,优雅的踩着高跟鞋离去,留下独自饮泣的蕾妮。
*** *** *** ***
天色是几时灰暗下来的,蕾妮并不知晓,她一上弓着身子,像一团无生气的绵花球般,把自己蜷缩在沙发中流着泪。
她的泪不绝的流着,凄怨的脸庞泪湿了又干,干了又泪湿……
猝然,大门被一只大手推开了,室内微弱的光线也突然明亮起来,甫进门的霍克略显吃惊的望着颓丧的她,那张挨着沙发的小脸犹如白腊,布满了泪痕,才几天不见,她更憔悴了,一双原本闪动着灵气的翦水美眸受泪水浸蚀布变得黯然无光。
为此霍克的心揪了一下,机械化的走向她,霍克不发一语的蹲下身子,温柔的捧起她盈满泪水的小脸,心疼且不忍的将唇凑到她柔软的唇瓣上……
一阵电击般的灼热感立即唤醒了蕾妮所有意识与知觉,她的心扉蓦然地被挑动起来,她痴傻又震愕的望着霍克那双弥漫着柔情的眸子。
“你这生来克我的哑女……”霍克叹息着。
用舌头扳开她的樱唇,捣入她唇内找寻着她的舌,他用吻安慰了她无声的叹息,以折磨人的方式深深的吻着她……吻去他内心对的歉疚与思念。
蕾妮被他充满爱怜的吻,吻得差点透不过气来,她心碎感动的闭上双眼……
双眼才合上,那置身天堂的迷途感觉,反而让她既心痛心碎……
这两片唇舌吻过多少个女人?这两片唇舌蹂躏过多少女人的心?
思及此,蕾妮心痛不已地推开他,泪流如注……
“又怎么了?老是落泪不停?”
这些天,霍克深深的检讨了自己,后悔伤害了她,他试着让自己温柔待她。
但他发觉自大的自己早已习惯对她吼叫,一时之间想改竟然改不掉这坏习惯。
蕾妮提笔写下:“为什么又背叛我?”
霍克一脸茫然的看着她,“你又胡思乱想了。”
“我没有!”一触及到伤痛,蕾妮蓦然地情绪激动起来,“你只爱会叫床的女人是吗?我不会叫!不是哑巴!床上功夫也没人家好……”
“你这女人又在发什么疯了?”霍克那口不择言的咆哮声如雷鸣般震撼了她的心,“老是疑东疑西!打从以前就这样!”
他却始终不愿给她正面的解释,好以化解掉不必要的误会,因为事实上,这些天来他忙着宣传、演唱,根本腾不出时间来陪她,更别提是否有多余的时间去接触其他女人了,显然蕾妮对迟迟未归的他产生了误解。
他最恨别人不信任他了!
而且他在她眼中根本就是个一文不值的下三滥、急色鬼,好像他没女人会死似的,好像他一天没做爱会活不下去似的!
够了!他实在受够了!
“我实在受不了你这一点,在下埃及时,便三天两头的质问我,你凭什么盘问我?有什么资格过问我的私生活?我是王,而你只不过是个——奴隶!”
“杨媚柔呢?你爱她吧?”
“爱?呵!”霍克啼笑皆非着。
杨媚柔是百番勾引他,可是他对她却起不了半点“性趣”,可是,蕾妮这个样子实在叫他生气,他愤怒的吼道:“是啊!我爱她!爱死她了!她床上的功夫一极棒!迷得我神魂颠倒!忘了今夕是何夕,所以舍不得回家了!”
在他咆哮中,蕾妮脸色更加苍白,木然且绝望的望着他,一抹深痛的痛楚闪过她盈泪的眼底……原来杨媚柔并没有骗她,他们……
她留下来只不过想等他回家求个澄清,给个解释,既然真相如此伤人,她强求他的爱也没用,爱若强求得来,不必等到今生,她该觉醒了愚蠢自欺欺人到现在。
执迷不悔的苦恋,仿佛被人下了咒语,是狂野的情让她萌生了眷恋之心,牵绊了她的心眸,让她无怨无尤的付出残酷的代价。
但多情的他……伤她一次又一次,到头来,她的地位仍旧被另一个女子所取代,或许离开他才是唯一之道,但是……他早已变成了她生命中不可或缺的氧气,失去氧气,她就活不下去……
“怎么?你也想学习吗?让我来调教你?”霍克暗哑的吼道,漆黑的瞳孔里溢满了怨怼。
他气得失去理智,大手一抓,撩起她长裙的下摆,固执的撕裂了她的底裤。
尖锐的椎心之痛狠狠地刺痛着蕾妮,蕾妮的眼泪滚滚而落,伤心欲绝的欲挣脱他犹如野兽般的侵占。
但他单手绑住她的双手,将它们固定在她头上,修长的手指则滑进她的蜜穴,以歼灭之姿蹂躏着她敏感的阴核——“不管我下的功夫有多好,躺在床上等着被调教的你却永远也叫不出口!”
霍克的嘲讽完全撕裂了蕾妮的心,谁也不愿被自己所喜欢的人这样子伤害,那生不如死的感觉几乎让她失去求生的欲望……
而正当她发现他用硬挺摩擦着她下体,鼓胀的感觉叫她又羞又喜又怒,她挥舞着四肢开始挣扎。
但霍克的蛮横却箝得她动弹不得,他扳开她的双腿,他的男性雄纠纠的昂立——“认清了没有,你不只是个哑巴,过去还只是我的婢女,你拿什么本事去和别的女人比较?”
是啊,哑女——她永远也匹配不上他!
巨大的刺痛毫不留情的攻入她尚未让爱液润滑的狭窄体内!
绝望的泪水滑下蕾妮的脸庞,巨大的硬硕物塞得她好难受——这样受辱的滋味,这样野蛮的求爱行为,深深地刺痛了她的心。蕾妮咬紧牙关,抗拒直摇头——总算认清了这个男人,如此狂狷又无情,她——再不愿被人这样子糟蹋。继续下去,她只会愈伤愈重,最后遍体鳞伤时,命运将逼她走向黑暗之路——而她,早料到会有什么样的结果发生,明知道自己最后会走向绝路,却执迷不悔的苦恋着……
她直是傻得可怜,笨得可以——何必苦恋呢?潇洒的甩头离去,一切不就全部顺心如意了?
可是……她没用,她要本就办不到……
“不许哭!”呼吸变得粗嘎急促的霍克,强忍住泛在心口的怜惜,狂肆的黑眸却背叛他兴起了一抹心疼。
不——他告诉自己无论如何都要收回适才自己不小心付出的慈悲心,再也不愿去在乎她的感受,在乎她……
不!他不可能会爱上她!
她是个既阴险又毒辣的女人,她不仅夺走了他的爱妃,还放火烧死了他的宠妾!
他应该恨她——以最残酷的方式蹂躏她、惩罚她的罪恶——
思此及,他的手袭上她的胸口,无声无息的撕下她的衣物,当她觉得寒冽袭身时,她的胸罩已被剥夺,饱满挺立的玉乳弹跳出来。
霍克的气息愈来愈急促了,将头埋进了她的胸前,张嘴一口含住她的乳首,用力吸吮着。
蕾妮只觉得全身酥软无比,整个人瘫软在沙发上,她……竟抗拒不了他的攻势,他的硬挺深深的刺入她的体内,刺入了她的心扉——如荒漠中的无情风暴——卷袭了她全部的理智……
第八章
莫名……
天降喜悦于她,蕾妮简直难以置信——她怀孕了!
她怀孕了!
怀了霍克的亲骨肉——肚子里这块肉是她和霍克爱的结晶——
啊!老天爷真爱捉弄人哪!在她矛盾之时,在她痛下绝心决定离开霍克时,竟给了她这样一个大喜!
月事一直没来,她本以为只是失调,所以一拖再拖,始终没有去看医生,是今早——有喜的征兆一开始了她的恶心、想吐与频尿,这让她惊觉到事情不对劲,于是自己到妇产科做检,当医生斩钉截铁的宣布了这项惊人的消息时,仿佛判决了蕾妮的重生,内心交织在忧喜参半的情绪中,她几乎落下了感动的泪水来。
蕾妮眼中蓄满了喜悦的泪水,双手轻抚着自己的腹部。
她这张肚皮竟也可以如此争气,为自己心爱的王上产下埃及王室的优良子嗣——她猜想着,霍克一定会很高兴自己即将做爸爸的事实,现在的她,只想早点把这项好消息告诉他,她会告诉他,无论他多么的讨厌她,就算他真决定和杨媚柔踏到红毯的另一端,蕾妮也甘心服侍他,偷偷的守在他身边,永远的留在他身边,不论他如何赶她,她都不走了。
是啊——
小小的生命牵绊住了她先前所下定的决心!
小小的生命在她肚中强而有力的成长着!
小小的生命替他母亲燃起了另一线生机!
蕾妮不离开霍克了,她要永远待在他身边……笑她吧!尽管嘲笑她的没用吧!
她注定为爱苦,为爱磨,她始终逃不出命运的捉弄、爱情的枷锁……
像个傻瓜似的,蕾妮嘴角噙着甜蜜的笑容,缓缓地拿出钥匙一门,步进屋里。
蕾妮有些吃惊的望着那坐在沙发上,专注地盯着电视荧光幕的霍克。
霍克竟然还尚未离去,太好了,她可以趁机向他告知她受孕的好消息。
霍克面无表情的转头去望蕾妮一眼,看她满面春风,霍克纳闷地蹙起剑眉来。
“你去哪了?”话落,霍克重新将视线落在电视荧光幕上。
蕾妮好高兴、好高兴、她从没有像今天这么快乐过,她取出随身携带的便条纸,用笔匆匆与下,递到霍克的面前。
“王上,蕾妮到妇产科做了检查。”
“妇产科?”霍克的眉头愈揪愈紧,事实上他不曾听过这类名号。
“是啊,专门看治妇女病的地方。”心情愉悦的蕾妮据实的答道。
“你身体出了什么毛病吗?”霍克忽略不了泛在心口上的心疼与关怀,他关掉电视机,专注着凝着她。
“没什么毛病。”蕾妮羞怯的低下头,嘴角含笑着,“告诉你一项好消息——医生说……医生说——我怀孕了……”
“什么!?”霍克以为自己听错了,连忙再确事实上一次答案。
“我……我有了王上的骨肉。”蕾妮提起笔,重写一遍。
“怎么可能!?”霍克闻言,因难以接受事实而一下子从沙发上弹跳起身子来。
每次做爱,他总是小心翼翼的,不敢残留半点精液在她体内,他会这么做,自然表示他不愿她怀下龙种。
他不要一个有缺陷的女人产下他的娃娃,这样的种一点都不优良,他身为王室,负责任保护他优良的下一代,这哑女怎能生下他孩子?
不能!她不配为他产下子嗣!
虽然……虽然这样的抉择很残忍,虽然他也有些许的会不舍得……但,这小家伙不该来的!
他压根儿不欢迎他的到来!
“打掉他!”霍克闷闷的咬着牙,狠下心的下了一道命令。
蕾妮红润脸色在这一刻褪去,苍白如纸的脸上布满了震愕,她瞠大双眼,一脸震惊的瞅着出奇暴躁不安的他——不——难以承受这样尖锐痛楚的她,感觉自己的心好像在瞬间碎裂得千片万片——他怎能如此狠心!?他的命令令人发指,蕾妮无从适从的崩溃了!思绪揪成一团,晶莹剔透的泪水因怆然、悲愤、绝望、怔仲而一下子像浪潮出闸般一发不可收拾的沁出眼眶。
蕾妮紧紧揪着自己的肚子,感到痛心至极的上步步往后退去,深怕她护得不够紧,她心爱的孩子便会被自己的亲生父亲亲手给扼杀掉——她绝不能让他杀掉他们的孩子!
“你不够资格生下他,他也许会跟你一样是个哑巴,我不会让你毁了我王室的血统!”霍克声嘶力竭的道。
他知道绝对有办法可以打掉她肚子里的那块肉,以他们王室的做法,不想留的种——在做完爱后,一律以木棍撞击女性的后腰杆,逼出体内的精液,但霍克认为这样做很残忍也很不合理,所以他宁愿体外射精,没想到一时的疏忽,竟造成今日的局面。
“别逼我……王上,求求你,别逼我,让我生下他,他是我们爱的结晶,你想想……如果他是个男丁呢?长得你一样俊美迷人……”
蕾妮怔忡的瞅着他,不知觉的一直往后退,焦灼的写下一张双一张的纸条——“他会是很可爱的娃娃,大大的眼睛,微翘的鼻子,小小的嘴巴,小小的身体,他有心跳、有生命的,你忍心夺走他生存的权利吗?”
“不!”霍克强忍住内心的不舍与怆然,他伸出手,一把擒住她的皓腕,拨掉她手中的笔与纸,“你别写了,我受够了你的沉默,厌恶你的笔触!”
事实上,她的笔触总是具有强大的震撼作用,每一字、每一句都有足够的份量刺入他的心坎,绞痛他的心——得不到的怜悯……还是得不到。
他甚至残忍的不愿读她眼中的心事,竟然绝裂的想扼杀自己的亲身骨肉……
这样打击不是她所能承受的……
蕾妮宁愿在这一刻死去,也不愿失去她的孩子……
蕾妮泪眼婆娑的望着霍克无情的俊容,成串的眼泪再度随着他那教人听了都会心碎的话而溃了堤……
“听清楚——我现在不想读你的心事,我只知道我不能要!”霍克口气如霜般冷冰冰的狠下心道:“这孩子的血统有问题,你是哑巴,他可能也是个哑巴,我不能让你毁了我的王室,我不能让他辱没了我的埃及帝国!我不要这个孩子!
我不会让一个未成形的胚胎来主宰我未来的命运——“
蕾妮被他强而有力的残忍的口吻给撼动的一时目瞪口呆。
她无力地摇着头,哀求的望着他,身心俱然崩溃……
他竟然要亲手扼杀掉自己的孩子……
蕾妮不敢置信的望着他,泪珠成串的滑落……
她从来就不敢奢求什么,明知道得不到她所要的怜惜与心疼,傻傻地执意驻留,等到遍体鳞伤,她才懊悔自己醒悟的太晚——他看似花心,事实上,他是一个没有心的男人!
他看似多情,事实上,他是一个没有爱的男人!
他的无情,等于判决了她的死刑——这般尖锐的痛楚撞击着她,柔肠寸断的每一丝细微的神经——蕾妮倒抽了一口气,……泪珠成串的滑落……
她挣脱霍克的箝制,心魂俱碎的旋身拉开大门,头也不回的冲出去。
“蕾妮!”
那令人心疼、担忧的瘦小身子像欲逃脱恶魔手中的箝制似的头也不回的狂奔出去,还有她那离去时的心碎神情,都绞痛了霍克的心。
他再也忽视不了,更压抑不了,藏在他内心底下,波涛汹涌的强烈情感,心如刀绞的他声嘶力竭的呐喊着蕾妮的名字,焦灼地一路狂追而去。
*** *** *** ***
蕾妮心乱如麻、魂不守舍的奔跑着,苍白如纸的面颊上布满了泪痕,任由泉涌不歇的泪水纵横在她的脸庞,模糊了她的视线。
茫然的她再也不知该何去何从,一颗心碎得七零八落,感觉宛若坠入无底深渊般……一直坠、一直坠,却坠不到底……
试问,人活着为何会这么痛苦?她历经了三千多年的情爱,苦尽了断肠的情丝,一一想着这漫长的三千年,回首时竟捉不到半盎情衷……唯有断肠的滋味,令她愁更愁……
男人只会伤她的心,给她难堪与沉痛的折磨……沉重的打击一次双一次的冲击着,集悲痛和愁怆于一身的她,再也无心渴望男人的怜惜……
蕾妮从来就不明白,她活在这世上究竟有何意义?自小就被人嘲笑、捉弄——为了一个情,满腔的爱意,她甘心无怨无尤地舍去她的声音,换来无比沉痛与羞辱……
这是霍克王上报复她的方式吗?那漾着厌恶的眼神,那深邃又冷冽的双眸,那俊美依旧,令人柔肠寸断的无情脸庞,还有那不绝于耳的残忍嘲讽——在割碎了她的心……
蕾妮奔过了街道,奔过拥挤的人潮,穿过一片又一片的树林,来到她和霍克第一次做爱的冷清僻静的小树屋下,她没有驻留,她仍一直漫无目的奔跑——悲伤淹没了她的神智,她抛去了她爱如潮水的心……
蕾妮奔上了吊桥,那奔流在深渊中的急速水流,宛如她决了堤的泪水,泉涌不息的沁出眼眶——
蕾妮纵身往下跃——
“不——”一直狂追在她身后的霍克看到这一幕,一颗心几乎蹦出胸口,惊悸的嘶吼狂喊。
王上?!蕾妮感到惊愕的心头一震……
“唉……”最后从嘴里逸出一声幽沉的怨气——这是谁的声音?!
这是谁在叹息?!
为何如此熟悉又亲切?!
呵!这可不是她的声音吗?孟婆守信的还给了她声音,但……为何还她声音?
莫非她就快要死了?
“不!不——要!求你——蕾妮!我不会逼你了!决定要我们的孩子了——蕾妮……不——不!不!不——蕾妮……”
宛如人间地狱,一股尖锐的恐惧感揪住了霍克的心房,霍克沙哑的嗓音嘶声吼叫。
面如白腊的霍克恐惧的望着她那纤细的身子,像断了线的风筝般朝深渊的谷底直落下去,双眼圆睁的亲眼目睹——霎时,时间仿若静止了,霍克像一座化石般僵愣在原地动也不动,眼神木然而恐惧中消失不见,他眼睛里只剩下蕾妮跃下谷底的恐怖景象……
“我的蕾妮——”椎心刺骨般的心痛,如同千万把刀同时在他胸口绞割,令霍克承受不起这般深切的痛楚,而声嘶力竭近乎崩溃的哭吼出来,声音凄厉断肠。
霍克宛若一头发了狂的野兽,一路没命的狂奔向她——他再也漠视不了内心对蕾妮的爱意与心疼,他可以期骗全天下的人,他厌透了哑巴——他厌透了沉默的她!
可是……这一刻……
他却无法再自欺欺人了!
他原来是如此在乎她,原来是如此深切的爱着她!
他爱她!他爱她!他不能失去她!
伟大的众神啊!请您们不要带走她——“蕾妮——不!别抛下我……”
霍克的视线跟着蕾妮那娇小的身影飘动。
他的行动也跟着蕾妮那娇小的身影而崩溃。
一波强过一波的心疼侵蚀着他……
毫不迟疑的,他跟着纵身往深渊跃下——霍克痛饮着悔恨,他深深的悔恨——悲伤的不能自己的泣着……
他的爱……他的爱!原谅他……
第九章
时光倒流……缓缓地,像逆流的河水……一分一秒不停地向后推进。
那阵阵入耳畔,熟悉澎湃的涓流声,冲击着他悲伤、狂乱、凄怆的心房,他无法自由的怒吼出他内心的悲怆,他那心爱的小女人是那么幽雅、娴静。
美眷如风般纠缠着他心头……他却一次一次的伤害了她……
时光静静的倒转着……西元2000年、1999年……西元前1001年、西元前1000年……不停的转动又转动。
他看到了郁郁蓝蓝的水波,所有水波皆在他眼底下摇动,形成了美丽的水舞……
尼罗河的壮观与坚忍不拔的精神,清晰地映入了他的眼帘,……
似乎在告诉他:回来吧!我的王!尼罗河在向雄壮的生命招手……
爱意浓了,他的脸色却苍白如腊,然而寒冷的冰霜却丝毫也冷不了他炽热的缱绻爱苗,是那样的浓烈。
“王!是霍克王上!咱们的霍克王上回来了!”他的耳畔传来一阵欢天喜地的呐喊。
是啊,飞溅的白浪花,伟大的尼罗河神,他回来了!回到他日夜思念的祖国——埃及!
他带着浓浓的爱意回来了,将心遗失在另一个世界里……
他回来了!他心房多了一个人……
蕾妮呢?投入断崖谷底下的她,是否也跟着一起回来了?
“快!快去禀报阿战王上!”
“太好了!阿战王上和霍克王上同时失踪,幸好众神眷顾,将他们全带回来了!”
四周围的声音断断续续的回响在他耳畔旁。
“霍克……你醒醒,我是阿战,霍克?霍克?”阿战用手轻轻的拍打着弟弟的脸颊,希望昏迷不醒的霍克能尽快苏醒过来。
霍克无力的挥舞着手,欲拔走停留在脸颊的手。
“霍克?我是武婉婷……你还记得我吗?”有人用温柔的话语安慰着他的心灵。
武婉婷?他当然还记得她,他为了救她,而跟着陷入流沙之中,被卷到三千年后的世界,可是他实在不愿醒来,除非蕾妮肯原谅他,除非蕾妮回到身边来…
…
“霍克,你知道吗?你不在的这段期间里,阿战有多么的担心你的安危,你快点醒来,你要快点醒来啊……”
如此温柔悦耳的声音……真是那个浑身充满活力的武婉婷吗?
他的蕾妮呢?那个令他牵肠挂肚的蕾妮呢?
逐渐地,霍克的神志陷入一片阒间之中……
或许是霍克命不该绝,在梦靥中几番挣扎后他终于醒了。
他纳闷的打量着四周,室内光线是昏暗的,门口处站了两个身着埃及少女服的女婢,源源不息的尼罗河在几百盏的晕印下,绽放出灿烂夺目的光彩,透过窗子晖映进来。
当睽违已久的熟悉景象印入霍克的眼帘,霍克惊愕的弹跳起来,然而一阵晕眩感陡地袭来,让他虚弱的跌坐下去。
“该死!”霍克低咒了一声,引起女婢的注意。
那两奴婢向他走来,毕恭毕敬的低着头道:“奴婢向霍克王上请安。”
真的回来了!?一忆起令他牵肠挂肚的蕾妮,霍克心头没有半喜悦的感觉,唯有骨悲痛感狠狠地扎着他的胸口。
“蕾妮呢?你们有没有看见她?”
“奴婢不知谁是蕾妮。”
“是吗?”霍克闻言近乎心碎……
他要去找她,无论要他付出多少代价,都要蕾妮平安回到他身旁。
霍克艰难的站起身,再次试着移动身子,直到不再感到头晕目眩,他才开始迈动步伐朝门口缓缓地走去。
“霍克王上……”两个小奴互望了对方一眼,连忙匆匆的跟了上去。
霍克前脚才刚踏出寝室一步,便被眼前一抹颀长的挺拔身影挡住去路,霍克微微吃惊的直视着他,噙在脸上的那悲痛的神情阿战看了心疼不已。
“霍克,你总算醒来了……你可知我有多担心你吗?”阿战喉间的哽着酸楚悸痛的硬块,声音变得粗嘎而哽咽。
这些日子以来,阿战不断的为自己的弟弟祈福,向众神立誓,只要弟弟平安归来,他必然不计霍克之前曾犯下的错,立誓将和霍克并肩一起打造埃及的强盛,如今爱戴他们的众神听见了他的祈求声,他的弟弟终于回到古埃及了。
“阿战,我……对不起……”凝望着许久未见的哥哥,霍克干涩的笑了一下,情绪变得十分激动。
“帮我找一个人。”霍克神情焦灼的看着他。
“现在吗?”阿战纳闷的回着。
“没错,现在。”霍克向他形容了蕾妮的长相及穿着。
“好,你别急,我立即派人帮你找回她。”阿战立刻传令下去。
“我也帮忙找。”霍克话落,旋身便想冲出房门。
“可是你……”
“我不能失去她!你懂吗?”霍克以坚定的口吻道。
“好吧,我陪你一起去找,对了,这段期间你到哪儿去了?”阿战深怕刚从昏迷中苏醒过来的他站不稳脚步,于是将手搭在霍克的肩头上,一面往尼罗河的方向踱去,一面关切的问道:“我被卷入流沙后,便出现在婉婷的世界里了,后来我和婉婷又回到最初我们被人发现的沙漠之中,穿过了时光隧道,回到了埃及。
而你呢?“
“我也被卷到三千年后的世界里……阿战,我……我毁了一个女子……”
霍克原先想隐瞒事实,但蕾妮跃身投下谷底的那幕景象突然清晰的浮上心头,她的傻气令他仿佛突然被针扎到致命伤般痛不欲生,霍克满腔的委屈与悔恨不知该向谁吐露,更不知如何发泄,最后他选择了照实说出事情原委的经过。
阿战叹息,拍拍他的肩头,“你放心,我一定会全力帮你找回蕾妮。既然你投入谷底是回到古埃及,那么蕾妮必然也平安无事,你别太忧心,好一定会平安无事的回到你身边。”
“可是……她恨我。”霍克面如白腊,语音嘎哑而艰难的说着,“她一事实上恨死我了,我逼她打掉小孩……我不知道原来自己……都怪我醒悟的太迟……
我以为自己恨她、不在乎她,并故意忽略掉泛在心口上的心疼,因为蕾妮的前生是蒙卡娜……“
“蒙卡娜!?你是说那个放火烧死爱妃,最后投河自尽的蒙卡娜?!”阿战震愕着。
“没错。”霍克苦涩而沉痛的接道:“就因为如此,我恨她烧死我的爱妃,更恨她是个哑巴的事实,所以我才……哪知我的心房早已被蕾妮灌满了爱,而我却糊里湖涂的毁掉自己的最爱。她一直活在有如贫瘠的荒漠中。自小,她就失去父母,我不但没有给她怜疼爱护,反而处处伤她的心,我实在该死!”
“爱情没有谁对谁错,只有你情我愿。”阿战只能叹气,“你别太自责了。”
霍克命人下河道索寻蕾妮的踪迹,自己则留在尼罗河畔旁仔细搜寻着蕾妮的倩影。
阿战告诉他:“就是这里,我在这里发现晕眩的你,你被河水冲到上埃及。”
“嗯……那么……照理说,不管蕾妮是生或是……也都应该现身于此的。”
霍克甚至不愿说出“死”这个字眼来,他强近自己冷静,拼命压抑着不断涌起的悲伤和恐惧感。
“霍克。”阿战看他气色不佳于心不忍,“这儿风大,你回寝室去休息,这儿交给我就行了,我会尽全力的找,你……”
“不!”霍克不死心的仔细梭巡着四下,就算死也要让他亲眼见到尸首。
倏地,长在尼罗河旁的草丛里,有具明显的物体吸引住了他所有的目光。
“蕾妮?”霍克心狂震了下,粗犷的脸部线条也突然抽搐一下,胆怯的一步步朝那一动也不动的物体靠过去。
“霍克……”阿战不安的凝着他颤抖的背影。
“呃……”霍克的心跳狂乱而快速,再走上前一步,拨开挡住她脸颊的发丝,“不……”
霍克的脸色在瞬间惨白无血丝,因为那毫无生气的躯体正是蕾妮!
“求你……”霍克在内心祈祷着,希望她还活着。
当霍克接触蕾妮那冰凉的躯体时,一股酸楚味立即涌上霍克的鼻头,两行晶莹的泪珠冲出他溢满恐惧神情的眼眶。
“蕾妮……不……”霍克在现代所学会的各种紧急急救法在此刻全部派上用场。
“不……求你醒来,我愿舍弃王位,我愿用生命换回从前的你,只求你为我苏醒……”霍克脸上血色尽褪,不断帮蕾妮做人工呼吸,见蕾妮脸苍白依旧,他心痉挛了,可是,他不给自己任何退的机会,用尽一切法子抢救她。
“蕾妮……求你醒来……”霍克嘎哑着嗓子苦苦祈求着,“求你……”
然而蕾妮的脸色依旧苍白,霍克的心猛然往无边无底的坑洞里沉,一直沉,一直沉……沉不到底……
不会的……她不会一睡不醒的!不会的——懊悔又深痛的霍克向老天嘶吼着不平,在身子无力的滑跪下来时,两行热泪也跟着缓缓的沿面滑下霍克的脸颊。
“不——”他不断地昂天嘶吼。
缓缓地将蕾妮拥进怀里,紧紧的接住她,深怕他一松手,她便会消失不见般。
“我的蕾妮……我终于……终于找到你了……”
阿战走近他们,伸手试探了下蕾妮的鼻息,突地,阿战悚然心惊的缩回了手,脸色大变的望着霍克近乎发了狂的泪容。
“蕾妮,原谅我……我爱你,你懂吗?我爱你……”霍克声音沙哑颤抖。
用他全部的爱紧紧的将蕾妮抱在怀里,狂乱的细吻深切的落在她的柳眉、紧闭的双眼、鼻、粉腮、唇……
“霍克,她死了……”阿战看霍克将自己封锁在自己的想像中,不禁悲从中来,霍克的样子令他深感恐惧,他只好狠下心肠强迫霍克面对现实。
“胡说!”霍克失去理智的嘶吼,“蕾妮没有死!她还活着!你瞧见没有?
她正在对我笑……她没有死!她没有死——“
鬼魂鱼贯般穿过奈何桥,一个接一个等着喝孟婆汤,准备投胎转世……
“恭喜!恭喜!你终于轮回完了千世情劫,以后再也不必为爱而自我了结生命了。”孟婆和蔼可亲的对她笑道。
“原来……我始终摆脱不掉宿命的安排,我曾经信誓旦旦,认为自己一事实上会活得十分坚强,然而命运的安排,最终还是让我踏上了绝路,回到阴曹地府来报到。”蕾妮悠悠叹道。
虽然孟婆已将声音还给了她,蕾妮却感觉不到半丝喜悦,虽然从今世起她再也不必为爱而苦,但是她仍然遗忘不了霍克。
她记得——正当她跳下谷底时,一串焦急充满恐惧的声音回响在她耳畔旁,她知道那是霍克,随即她便震惊的发现一抹颀长的身影跟着她坠落深谷,当她发现霍克也跟着她跃下谷底时,一颗心霎时裂成千万片……
为何呢?霍克为何这么傻的要跟着她跳?
他最后是生是死呢?为何阎王殿上见不着霍克的身影?
当霍克跟着往下跳时,他是否有悔过之心?他后悔这样子待了吗?所以才…
…
烦人的问题如丝般纠缠着蕾妮心头,每思起霍克一次,便揪一下心,她遗忘不了霍克,她的思路只要微微的牵触到霍克,心就不自觉的软下来。
爱他的心始终如一,尽管他薄情寡意的对待她,她仍旧没有半丝的恨和怨,唯有深深的怀念与心伤……她是如此傻得可怜,一本初衷,永世无悔。
她决定孤注一掷!拿自己的命运赌上最后一把!
倘若霍克真有所觉悟呢?他突然发现自己爱的人是她呢?
倘若霍克是真心真意的爱着她呢?而不是那个杨媚柔呢?
“别胡思乱想了,现在又到了轮回的时刻。”孟婆端上一碗孟婆汤,将碗凑到蕾妮的嘴边。
“我可以不喝吗?”蕾妮眼神坚定的望着孟婆。
孟婆与蕾妮接触过千回了,每当蕾妮出现这种神情时,她便也明白蕾妮又在打她的鬼主意了,“呵呵…………快喝了这碗孟婆,遗忘前世情,好好的投胎到好人家去。”
“我仍然会股胎在台湾?”蕾妮偷翻了命运薄。
她清楚自己这回会投胎到政治家庭,日后会成为一名令人敬仰的女政治家,可是,她不要这份殊荣,她没有这样的野心,她只想当个单纯的女孩,过单纯又快乐的生活。
蕾妮偷瞄了一下阎王殿,远远地,她看见阎王正在忙碌着,其他的小兵小将也各忙其斯,阎王身旁那散发着七道不同光芒的还阳穴,正是她目标。
她只要纵身投入还阳穴,她不但可免受轮回之苦,还可保留原先的记忆还阳。
“快快喝了孟婆汤。”孟婆特别的宽待她了,而且对她算客气到家了。
若不是蕾妮已轮回千世,每阳寿一尽就准时回到阴间到一次,孟婆汤通常都是硬灌的,因为鬼魂也有思想,往往都不愿遗忘阳世间的种种记忆,而拚命的挣扎。
因为阎罗王的作风竟也跟着潮流走,为了因应鬼魂的民主,阎王发明了还阳穴,有本事的自然可以穿过还阳穴,不但没罪,还原神于原体的,还增元寿一百二十岁,若没本事穿过还阳穴的鬼魂,自然被打入十八层地狱,听起来很简单,但事实上成功穿过还阳穴的鬼魂目前只有两个,所以老实说——敢想而不敢行动的鬼魂大有鬼在。
不想再度失去好不容易才要回来的声音,更想保留记忆返回阳间,蕾妮蠢蠢欲动了,她想成为那第三个。
而如何才能成功空过还阳穴呢?这可是一大难题。
蕾妮努力思索片刻后,她不动声色的探了探四下,目光无意瞥见站在祭何桥下的鬼卒,鬼卒小心的护着水闸上的手把,开启西域水霸的源头就在名鬼卒的手上。
她斜睨着紧握在鬼卒手上的手把,心想只要她想法子按下水闸的开关,西方的龙王会以为阎王殿发生了什么不妙的大事,而立即开放大量的水源引入阎王殿,此时水坝会不可收拾的冲进阎王殿,使地狱泛滥成灾,众鬼卒便可趁机而逃——这是他们保护自己的阎王殿的一种新方式——这里所有的事物对他们而言都是实体的,而非虚体,他们所触摸到的一切全是货真价实的。
蕾妮暗地测量着自己与鬼卒间的距离,大约两尺左右,蕾妮跳动跃的动作必须狠、准、快,一气呵成。
于是蕾妮闭上了眼睛,深深的呼了一口气,再重新睁开眼帘时,她故作乖巧的接过孟婆手中的汤,然后一声不哼的纵身跃向护着水闸的鬼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握住鬼卒的双手。
“你要做什么!?”鬼卒为之一震。
还来不及反应,蕾妮已开了闸门,并且一刻也不敢耽搁,以最快的速度冲向还阳穴。
就在这个时候,“哗啦——”一声,水闸门被开启了,泉涌不上的水坝泱了堤地赫然冲进阎王殿,地狱之域顿成一片水乡泽国——蕾妮不敢去想像它的后果,反正阎王一言即出、驷马难追的命令,再也不能更改,挑战心极浓的阎王指令如下:无论使得手段多么卑鄙,只要有本事穿过还阳穴,不但不追究罪孽,并原神原体的还于阳寿一百二十岁!
蕾妮几乎不敢有半点迟疑,她飞身投入还阳穴……
霎时,她沉甸甸的身子就这么骨碌碌地直往下坠去——彷若坠落无边无底的深坑之中,不断的往下坠,坠落伸手不见五指的深渊中……
第十章
霍克返回下埃及,重亲统治属于他的一片领土,但他始终无法恢复神智,无法如往常般让不同风貌的女人围绕在他身边打转。
他将蕾妮的躯体安顿在他寝宫内的大床上,并不许他人接近蕾妮半步,更不准他人安葬她,任何人都不准。
偶尔天地间会爆发出他如雷鸣般地嘶吼声,伤心欲绝的嘶哑令所有人都不忍猝闻。
他始终接受不了蕾妮已断气的事实而封锁自我的世界里,一天天的自欺人下去,借酒精来麻痹自己的神经,除了阿战,他对外一律拒绝接见。
众人不得不服——霍克确实已不复从前,过去那个霍克只会玩弄女人的感情,现下的他竟变得如此狼狈不堪。
过去他的多情总令女人为他疯狂尖叫,相对的,他的寡意却令女人为他心碎神伤。
他做事向来没有逻辑,绝对猜测不出霍克下一秒钟的想法——
平躺在床铺上的蕾妮突然动了下眼帘,弧度优美的唇角略泛起一丝微笑,一抹粉红突地飞染上她的双颊,蕾妮缓缓地睁开双眼,刺眼的光钱让她无法适应,不由得举起小手遮住光线。
她成功了?蕾妮嘴角边的笑弧不自觉的愈酿愈深,她掐了自己一把,呃——好痛!不是梦!她真的成功地穿过还阳穴了!
蕾妮坐起身子来,眼珠缓缓的转动着,咦?这是王上的寝宫!下埃及……她回到下埃及了!?
突然床沿下一抹颀长的挺拔身影引起了她的注意,那人跌坐在她床沿下,埋首将一杯杯的黄汤下肚,枯槁的面孔,憔悴的神情压根儿不像个人,那杂乱的胡须看起来是那样的狼狈不堪。
他真是她所熟悉的王上吗?曾几何时变得如此狼狈?蕾妮感到无比的心疼,用手揪紧胸前的衣衬,任晶莹的泪珠滑下脸颊。
“王上……”湿湿的眼眶里噙满了哀愁,蕾妮心疼不已的盯着眼前这一杯杯的黄酒下肚的霍克她甚至不敢上前去打扰他,深怕一个不小心就点燃起他的怒火,她只敢将自己对他的称呼呐喊在嘴里。
她呼唤的音量并不高,可以说是细如蚊蚋,但在这片宁静榫籼的斗室内,她的呼唤声依稀清晰可闻。
霍克的心狂震了下,这陌生却交响在顶上肘轻柔嗓音吓着,略有醉意的霍克浑身巨颤着,抬起散涣着空虚、潦倒的眼眸。
突地他瞪大一双不可思议的黑眸,半晌讲不出一句话来。
“王上,这是蕾妮的声音……”蕾妮挪着唇角,迷恋凝视着他,泪水再度无声无息的沿面滚落,一串接一串,宛若断了线的珍珠般,“我可以开口了,请你以后别再叫我哑巴了。”
霍克为之动容了一下,他蹙起眉头,然后出其不意举起手中的酒,猛然将酒液往自己的脸上淋,他用力的甩了甩脑袋。
“你——”蕾妮一时被他的举动吓到。
霍克的眼神恢复了似要将人燃烧的炽热,他让起身,往前逼近了她一步。
两人眼睛互胶着。
“王上?”他的眼神看似柔情看似悲痛,分不清是什么意味,然而无法否认的是,在他眼神凝视下,蕾妮瞬息之间感觉自己的心正骚动扰乱了起来,她浑身开始不能自己的颤抖着,恐惧又期待的矛盾心情在她底交错着。
猝然,他挺拔的雄躯又向她走近了一步,令人迷惑的俊容正慢慢的逼向她,蕾妮的心近乎蹦出胸口,差点从床上跳起来。
“不!”霍克霍克一把攫获她纤弱的娇躯。
她跌进他结实的胸怀里,止不住的颤抖由他的身体如刀般犀利地刺入她的心房。
蕾妮从不知道外表冷漠的霍克,竟也有恐惧的时候,他的身体抖得好厉害,的眼神炽热彷若可将人烧成灰烬。
“我从不知道……原来我心爱的小女人,声音是这样的悦耳动听,如此甜蜜……”霍克脱口而出的话让蕾妮破涕为笑。
霍克印下他的唇,丝毫不费力的攫获住好那性感的嫣红的唇瓣,来势汹汹的掠夺着,纠缠温存的侵略着,大手恣意在她诱人的胴体上游走。
“嗯……”蕾妮忍不住娇吟出声,浑身血液因他的吻而沸腾,她柔软的娇躯因他的魔手布景烃得更加柔弱无骨,似水般瘫软在他肩头上。
“请你原谅我,蕾妮,给我时间补偿过去我犯下的错,好吗?”霍克轻咬着她唇舌,轻柔的语气充满了数不尽的呵护与哀求,“永远、永远别离开我好吗?”
霍克的脆弱让蕾妮妮浑身的血液狂奔,泪水顿时无可抑制的滚滚落,“嗯,我不会离开你……”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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